到头来折磨的不还是自己。
她强行将进度拉快。
姜邈还有话要和我说吗,没有的话我就吃饭了。吃饭时不玩手机是对同桌之人的基本礼仪,这是你教我的。
周屹川的确和她说过,但也只是提了一嘴,至于照不照做,全看她个人。
他很少强迫她做任何事情,几乎不。
姜邈长腿交叠,靠着椅背,盯着手机等着。
果然,一分钟后,对方的电话直接打了过来。
许樱原本还在纳闷,她一直盯着手机笑什么,等她看清屏幕上方的联系人后,顿时什么都明白了。
虐狗呢这是。
姜邈故意等手机多响了几声才接通“怎么了”
他那边很安静,随着车窗的打开,因为车速而变大的风声清晰可见。
周屹川说“我十一点的航班,现在在去机场的路上。”
因为上次姜邈说的那句去接他,所以周屹川取消了私人飞机的行程。
改为搭乘头等舱。
姜邈点头“几点到”
“不出意外的话,两点二十五。航班信息我待会发你手机上。”
“嗯,好。”
身后的推拉门打开,进来一个穿着工作服的男服务员,端着两碗鱼翅粥。
应该是没拿稳,踉跄了一下,险些摔了。
他一直在那里道歉,耳根憋的通红“对不起对不起。”
姜邈正好坐在靠门边的位置上,伸手将他扶了一把“没事,没摔倒哪儿吧”
兴许是她下意识的礼貌让对方有些受宠若惊,声音也比平时低了几个调“没有,谢谢”
“没事就好。”她还挺大度,递给人家几张纸巾,“擦擦吧,下次注意点。”
“嗯。”
鱼翅粥没摔,但他又端回去了,说让后厨重新做两碗。
人走了之后,许樱在旁边大惊小怪“你刚刚看见没,你就说了几句话,那小弟弟的脸都羞红了。”
“有吗”姜邈不以为意。
许樱断言“有肯定有我看得一清二楚。”
姜邈刚准备反驳,不过是恰好摔了一跤,怕她们追责,同时心里又存在几分窘迫。
可不知想到什么,她眼眸流转,做了美甲的纤细手指在杯口轻轻转了一圈。
唇角微挑,笑的有些嗲“是吗。我也觉得他挺可爱的,年纪小,容易脸红很正常。也不知道待会还是不是他,应该问个名字的,顺便留个联系方式。”
手机那端一直没有传出声音,姜邈甚至还以为他早就挂断了。等她低头看时,通话时长在逐渐变化。
没挂。
许樱还在状况外“这才几点,应该不至于这么早交班。”
“是吗。”姜邈笑了笑,语气意味深长。
停顿几秒后,又装出一副受到惊吓的语气来。
“呀,电话居然没挂。”
话音落,她便将手机的通话给掐了。
她这番操作弄的许樱一头雾水“怎么了”
姜邈没有满足她的探索欲,只是告诉她“对付这种古板的男人,就是得撕掉他们那层无动于衷的面具。”
许樱努努嘴“我才不和古板的人谈恋爱,一点情趣也没有。”
没有吗姜邈单手撑着脸,仔细回想了一下。
好像挺有的。
古板的人撩拨起来有种常人体会不到的乐趣,或许也是因为被那套规矩压得太久,真到了释放的时候,反而是常人的数倍百倍。
姜邈一直看着时间,如果是两点多到的话,这会儿还早。
她和许樱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天。
不知怎的,她就说到了贺政南那儿去。
自从他出国后,就没了他的消息,整个人像是人间蒸发了一样。
许樱向来是嘴比脑子快,说话后又开始后悔自己不会说话。看着姜邈。
后者无所谓“这个眼神看我做什么,我早说了我和他没什么的。”
从前许樱还不信,现在是真信了。
“不过周屹川都不介意的吗”
男人好像最忌讳这种事情了。并且当时姜邈和贺政南的事情传得沸沸扬扬。
几乎身边的人都默认他们在一起了。
更何况是周屹川。
回想起他对待贺政南的那个态度,姜邈唇角微挑。
介意,介意的要死。
有一段时间家里连贺政南这三个字都不能出现,他恨不得连字典都撕了。
姜邈是有一次在家里背台词时,碰到几个生僻字不认识,去他书房翻字典。
偶然发现的。
字典里面贺、政、南三个字全都不翼而飞。
看损坏程度,估计有些年头了。
她觉得好笑,平日里八风不动的男人居然也有这样不为人知的一面。
被隐藏在不见天日角落里的占有欲和嫉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