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事情周屹川肯定碰到的比她还多,所以她没有避讳。
结果
这人居然没遇到过
她暗自咬了咬牙,感觉自己不该多话。
在他问自己名片上的人是谁时,她就该轻轻揭过。
她懊恼地皱了下眉,终于懂了什么叫言多必失。
周屹川其实没有生气,他知道姜邈不会给予对方任何回应。
看到她这副模样,心情也无端愉悦。
他笑容无奈“以为我生气了”
他的笑让姜邈愣了一下。
她懵懵地反问“没有吗”
他说,“我还不至于这么不讲理。”
姜邈盯着他,认认真真看了一遍,确认的确没有半点生气的痕迹之后,她松了一口气的同时又有些不太高兴。
“你就一点都不在意吗,我和其他异性之间有联系”
周屹川是个成熟理性的人,他早就过了那个青涩莽撞的阶段。
其实也可以说,这个阶段在他这儿压根就不曾存在过。
他自幼早慧,比同龄人都要稳重,姜邈甚至很少见他发过脾气。
更别提吃醋。
周屹川听她这么说,倒真的认真回忆起来。
“没有吗”
姜邈皱眉,肯定“没有”
或许是她忘了,也或许是自己的情绪过于内敛,所以没有表现出来。
高三那年,姜邈和贺政南走得很近。
她表现出的叛逆也在同年被放大到极致,她总是突然有一些胆大的念头。
譬如逃课,譬如纹身。
纹身那次还是周屹川亲自将她从纹身店里拉出来的。
再到后来,他看到了独自一人搭乘晚班列车的姜邈,她拖着一个银白色的行李箱,背着自己的书包,走向车站。
周屹川想起贺政南最近在网上订票的事情。
当时他在班上询问同学订票的步骤,自己只是恰好听到。
至于目的地。
他抬眸,看着利面前这班列车前的地名。
和姜邈要去的地方,是同一个。
周屹川分不清自己当时的情绪,太陌生,也太奇怪。
是他从未有过的一种酸涨与急促,他迫切的在害怕些什么。于是他跟着她上了车。
“你要去找他”他攥着她的手腕,声音紧绷。
对于他的出现而愣住的姜邈在数秒之后才反应过来,她试图甩开他的桎梏。
可他的力气太大,她完全没有反抗的能力。
“你放开”她皱眉,命令他。
周屹川不放,只是重复问她“你要去找他,对吗”
姜邈觉得他莫名其妙。
莫名其妙的出现,莫名其妙的问一些莫名其妙的话。
“我的事情不用你管”
司机在前面喊“那个男同学坐车吗,坐的话记得补下票。”
车上众人的视线早就在他二人身上,毕竟站着拉拉扯扯了这么久。
姜邈感到困惑,这人今天是发了什么病
一向稳重自持的他,今天怎么反常起来。
周屹川最终还是松开她的手,走到车前将票补了。
售票的是个四十来岁的阿姨,磕着瓜子笑道“现在的小朋友都很早熟。”
周屹川默不作声,回到座位上。
姜邈的旁边。
她不说话,扭头看着窗外,对他视若无睹。
周屹川的眼神则在她的手腕上。
那是他刚刚攥过的地方,此时有一圈红色痕迹。
周屹川眼睫微垂,自己好像的确有些不注意力道。
“疼吗”他轻声问她。
姜邈冷哼一声,戴上耳机开始闭眼睡觉。
明显不想
理他。
周屹川也早就适应了她这个态度,不再出声打扰。
那班车是开去隔壁市的,开了一整个晚上,第二天天亮才到。
周屹川是第一次搭乘这样的车,车内嘈杂,气味也很大,不知是谁在车上吃东西,甚至还有人脱了鞋。
他看了眼靠在自己肩上的姜邈。
她在戴上耳机没多久后就睡着了,自然而然地靠在他肩上。
周屹川也不敢动,怕惊醒了她,便保持一个姿势坐了一晚上。
直到天亮,他才小心翼翼地将她那侧的窗帘拉上,怕外面的光亮扰醒了她。
可车的两边都是玻璃,有些地方的窗帘没有拉上,她还是醒了。
姜邈揉了揉眼睛,看向外面。
到地方了。荒凉的郊区,今天晚上,音乐节会在这里举办。
“所以,你是为了来参加音乐节”
下车之后,他帮她提着行李箱,终于问出口。
她点头,闻到他身上的淡淡烟味。
他的神色有些疲倦,衣服也像是被车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