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快到了苏夫人的居所。
一进去,一股子苦药味迎面扑来。
何春生耸耸鼻尖,分辨着这药味里的成分。很快,苏尚书走到一处屋子前停下,先伸手敲了敲门,然后开门进去。
屋子里的药味更浓,几人转过屏风就瞧见一个面色苍白、虚浮瘦弱的老妇人靠坐在床头。床边坐着一个伺候的老妈子,此刻正在给她喂药。
苏尚书走上前,弯腰小声朝那妇人道“夫人,你快看看,谁来瞧你了”
那喂药的老妈子起身看向苏玉娘,瞳孔不可置信的睁大,险些把自己手里的碗给砸了。双眼含泪喊了声“姑娘”
苏玉娘眸光也有了点泪意“乳娘”
躺在床上的苏老夫人从看见她开始眼泪就不停的流,朝她伸手,哽咽着喊“阿玉,你终于回来了,我的阿玉啊。”
“母亲”苏玉娘眼泪也控制不住落了下来,走到床边握住她的手“母亲,别哭了”
苏母拉着她手不停的说“阿玉啊,你怎么这么狠心,怎么就抛下母亲不管了阿玉,你是不是很难受,身上疼不疼,你别怕,母亲进宫去请御医来医治你,一定能把你医治好”
苏玉娘越听越糊涂“母亲,你在说什么”
苏母说着说着,整个人眼皮开始打架,沉沉的睡去了。苏玉娘焦急的喊了两声,何春生正要上前,苏尚书先一步上前把苏母扶下去,解释道“不必劳烦春生了,先前御医过来瞧过,你外祖母就是偶感风寒,有些烧糊涂了,这会儿吃了药睡着了。”
何春生蹙眉他先前后院以及这屋子闻到的药里头有逍遥、越鞠、郁金、香附几味舒心解郁的药物,再加上皂角粉、琥珀之类的,明显是治疗癔症的。
苏老夫人受了什么刺激为何说要请
御医来给他娘医治
他拧眉看向苏尚书,苏尚书神态自若,朝苏玉娘道“要不还是先用饭,你母亲睡下了,一时半会也醒不了。”
苏玉娘看看昏睡的苏母,最终还是转身走了。
那乳娘见她要走,欲言又止的喊了声姑娘。
苏尚书回头淡淡的瞥了她一眼,她立刻害怕回避,立在床头不动了。
赵宝丫把这一切尽收眼里,故意留在最后,把自己手里的猫放了下去。
他们走后,那乳娘坐到床边边抹眼泪边絮絮叨叨,小声的同床上昏睡的苏母说着话
猫咪就蹲在床底下支着猫脑袋认真的听着。
另一边苏尚书领着几人往正厅去,等到了正厅,他坐下后,又招呼他们三个坐,看向何春生目光十分慈爱“先前老夫还说是哪家的少年郎如此出众,竟然让赵首辅亲自举荐,原来是我苏家的外孙,不愧是我们苏家的种”
何春生很不给面子“我姓何。”
“姓什么不重要,总之是老夫的好外孙”苏尚书乐呵呵的继续招呼赵宝丫“赵姑娘,别客气,快坐下,就当这是自己家。”
赵宝丫有些闹不懂苏尚书的态度了,突然这么热情做什么
还不等她细想,苏锦绣匆匆跑来了,一进门眼睛就粘在了何春生身上,脆生生的喊“表哥,你来啦。”
何春生没搭理她,伸手给赵宝丫拉开椅子。她扫到赵宝丫笑容僵了僵,大声质问道“赵宝丫,这是我们家的家宴,你个姓赵的跑来做什么”
苏尚书呵斥道“锦绣,有没有规矩,来者是客,还不快道歉”
苏锦绣委委屈屈,看向她母亲。苏少夫人笑着打圆场“哎呀,锦绣你这孩子说的什么话。赵姑娘能跟着你姑姑来,往后定然都是一家人。快坐下快坐下,别傻站着了。”说着用力把她拽坐在身边的凳子上。
赵宝丫疑惑“什么一家人我怎么就和你们是一家人了”
苏锦绣还以为她母亲在说赵宝丫和春生,醋道“对啊,怎么就是一家人了,表哥才看不上她呢。”
苏少夫人轻咳两声“我说的不是你表哥。”
苏锦绣不解反问“不是说表哥是说谁”
她不明白,苏玉娘母子和赵宝丫脸却黑了。
何春生说怎么这老狐狸今日态度如此反常,原来是误会他娘和赵叔叔的关系了。
苏尚书淡淡的看了苏锦绣一眼,苏锦绣立刻识相的不说话了。他轻咳,朝苏玉娘道“玉娘啊,过去的事就让它过去吧。你始终都是我的女儿,如今我同你母亲也老了,不想再计较太多。你当年住的院子我们还留着,日日有派人清扫。这顿饭过后,你同春生就搬回苏府可好”
他殷切的看着苏玉娘,苏玉娘和他对视,神色冷漠“父亲不想计较我缺想计较,父亲可否告之我,为何让大哥找人去书院羞辱、诬陷我夫君,致使他病重而亡”
一句话,震动得苏家父子
惊愕非常。
苏尚书脸上的笑意收尽,肃声道“玉娘,你在说什么胡话当年为父虽然反对你和那书生在一起,说了恩断义绝的话,可也不至于让人去害他啊”
苏长泽也冷声道“那书生的死与我何干当年是他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