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头,正要吩咐车夫上车,两边的坡上突然冲出一堆马匪,各个扛着大刀呈一字排开挡在狭窄的路中间。
车夫和陶大厨几人吓得赶紧往后躲“有有响马”
赵凛眯眼,看向那群响马还真是衰啊,才进荆州地界就碰上了响马
他拱手作揖,很是斯文“本官乃荆州淮阳县新上任的县令,途径此地,还望各位行个方便。”
那群马匪哈哈哈大笑,等笑够了,突然脸一变,指着赵宝丫手里的鹰隼道“你们打死了俺们的鸟儿,还敢让俺们行方便是你脸大还是当俺们冤大头”
赵宝丫提了提那鸟,又晃了晃,那鸟儿扑凌凌又活了,梗着脖子嗷嗷的叫。
赵凛回头看了一眼,然后又看向马匪“各位,你们看,那鹰隼没死,是它自己撞车上晕了。现在就还给你们,行个方便如何”
十几个响马被噎住,继而大吼“少废话,谁要那破鸟,俺们是来打劫的。把钱财留下,快滚,不然等其他支的兄弟来,可不止要钱,还要命”
显然荆州就是法外之地,除了静王府的人,朝廷命官他们也照抢不误。
先礼后兵,既然不肯放他们过去,赵凛也不想再说了,朝响马道“那诸位英雄下来自己搬吧。”
十几个响马很高兴赵凛的上道,纷纷跳下马往后头的货车去。然而他们刚挨到货车,一阵花香混着风吹了过来,响马们嗅了嗅,有人问“哪来的花香”
话毕,十几个响马齐齐倒地,何春生揉了揉装药粉的纸包随手丢了,一阵风把纸包刮得更远。
“不错。”赵凛夸了句,“医术渐长。”他走到十几个骂娘的匪徒边上,弯腰在对方裤腰带上摸了摸,就摸出几个铜子加一把灰,又连着摸了好几个身上,就没有一个身上超过一两银子的。
赵凛扶额“还真是个鸟不拉屎,
穷得叮当响的地方”
他一脚把其中一个响马的脑袋踩进黄土地,朝何春生道上马车1717,走了。”
何春生爬上马车,赵宝丫探出头来看着地上那群响马,语带怜悯“他们真笨,估计打劫也不行,身上都没银子,都快吃土了吧”
众响马觉得自己打劫的人生里受到了奇耻大辱,又觉得这位淮阳县新来的县令隐隐有些不太一样。
马车滚滚而去,尘土呛了他们满嘴,动弹不得的十几个土匪狂飙脏话。
妈了个八字的,以为荆州十三寨是这么好过的吗
雁过不拔毛,那是不可能的。
他们只是打头阵的,后头还有三当家在等着呢
于是,行不到百米的车队又被一批更为凶悍的响马拦住了。
赵凛拧眉这个破地方事真多
他掀开车帘子出来,站在车辕上往前看去。他身高有天然的优势,站起来并不比对面的响马矮。一眼看过去,便看见了一个老熟人。
赵凛脸上的漫不经心收敛,讶异出声“吕勇”
没错,这人就是当年一同在青山读书的吕勇,当初还因为偷看他写的话本被先生罚站了。他还好心的送了吃的和书给对方,之后也一起喝过几次酒。
只是这人不读书,怎么跑到这个鸟不拉屎的地方来当响马了
吕勇显然也认出了他,脸上的凶恶顷刻瓦解,继而显出羞愤之色。
问他为什么羞愤,废话,同是昔日的同窗,还算是半个好友。对方已然考取状元,成了朝廷命官,而你却成了人人喊打唾弃的响马
谁能淡定,谁能不羞愤
关键是,马车之上还有两个他当年看着长大的小孩儿,曾一口一个喊过他吕叔叔的人
这一刻,手里的大刀都有些烫手,恨不能掉头就走
就在这尴尬的时刻,他身边的响马突然喊了一声“三当家的,还抢不抢”
吕勇脸色爆红,一巴掌把对方打下了马,骂道“混账,什么抢不抢,我们又不是响马,我们是来救鸟的”
那响马都被打懵逼了“救,救救鸟”
吕勇义正言辞的重复“对,救鸟”他抬头看向赵凛,装作不认识他,高声道“把鸟留下,你们走吧”
众响马“”
赵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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