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人相安无事的吃完饭,齐宴和钱大有刚想走,钱父就道“大有,你留下,为父考考你课业”
齐宴眼眸微闪,先退了出去。等他一走,钱父拎起钱大有耳朵就骂“你胆子肥了是吧谁准你阴阳怪气的说过多少次了,阿宴是你表兄就是一家人,你大姨姨夫不在这,我们更应该好好照顾他。你方才那样,他心里要怎么想”
“疼疼疼”钱大有捂住耳朵跳脚,“什么一家人,你把他当一家人,他可没把你当一家人。齐宴转户籍都能插队进县学,我不过是进去读个书,都迟迟没有音信。我看姨夫姨母就是看咱们家老实,在敷衍你和娘”
“你还说”钱父气得要死,“谁教你这些话的,都说了你姨夫忙。但凡你课业有阿宴一样好,弄进去能那么困难吗”
钱夫人看不过去,连忙过去把钱大有的耳朵解救出来。听了胡夫人被害一案,她心里也有些发毛“好了好了,能有多忙啊,要是年底还没消息,我都要写信去说说大姐了。就这么一个外甥,再忙也得帮啊”
钱大有躲在他娘身后点头“就是,能有多忙要是姨夫来信让你去荆州接他,你肯定现在就走了。他们家总有那么多借口,就是觉得你和娘不重要”
钱父气得要死,抬手又要打,钱大有一蹦三尺高,头也不回的窜了出去。他跑出一段距离,在回廊上撞到齐宴,吓得后退两步,骂道“你有病啊,躲在这吓人”他骂骂喋喋往前走。
齐宴后退两步拦住他,问“你最近和赵凛有往来”
钱大有下意识的说“关你屁事”
齐宴蹙眉“温光启果然没乱说,他说你和赵凛一起搞
他。我奉劝你一句,
赵凛此人阴险,
你还是少和他往来,否则被他玩死了都不知道。”
钱大有一听就不乐意了那可是他的偶像麒麟客。
“赵凛好得很,侠肝义胆、锄强扶弱,他是我拜把子兄弟,以后就是我大哥,以后再让我听到你说我大哥的坏话,你试试”
齐宴“他会和你拜把子”
钱大有“暂时还没有,不过快了。”
齐宴觉得这个表弟脑壳有屎,冷哼一声走了。
又隔了几日,听说琼华楼关门了,后厨伙计全部散了个干净。
他惊讶,特意去一趟。去的时候一堆人进进出出的在搬东西,有个管事边指挥众人边嘱咐“小心点,东西别磕坏。”
他上前询问,管事的上下打量他,道“李老板已经把酒楼卖给我家主子了,我家主子打算改成绣坊。”
齐宴又问“他多少银两卖给你的”那么挣钱的琼华楼改成绣坊,简直是暴殄天物。
管事的不悦“你打听这个做什么去去去一边去,别耽误我们忙。”
齐宴被推的连连后退,对面茶楼一楼雅间。李昌海努努嘴道“你看吧,幸好我卖的快,不然这楼还得还回去。”
赵凛饮了口茶“那么挣钱的酒楼你当真甩的干脆。”
李昌海摊手“能有什么办法谁不知道温光启后面的是胡县令,拿在手里也是个烫手的山芋。我已经低价售卖了,短时间内压根没人肯接手。楼下那位的主子是外来的,艺高人胆大,不过压价也真狠,五千两生生给我砍到三千两。”说着他掏出银票数了数,数出十五张给赵凛“呐,你也数数,这是答应给你的酬劳。”
赵凛先没接,抬眉问“你当真舍得”
李昌海把银票往他面前一推“你这话说的,李某还没老糊涂,账还是会算的。你若不帮我,我不仅拿不回酒楼,那口气也始终憋着。如今我报了仇,又白得了一千五百两,该感激你才是。”说着他又从袖子里掏出一张秘方放到银票上面,“听说赵秀才时常去琼华楼买酒,这是竹枝春的酒方,就送给你作为谢礼吧。”竹枝春的秘方温光启知道,也不知道泄没泄露出去。反正现在酒楼也不开了,不如做个顺水人情。
赵凛把银票和秘方收下“行,李老板大气,今后有机会再合作,赵某先走了。”说着拱手起身,往楼下走去。
李昌河抚须“不错,大有这朋友不错。”比那个鼻孔朝天的齐宴小侄强多了。
赵凛下楼躲开齐宴,径自往城隍庙去,找到又在后院种葫芦的权玉真,把竹枝春的秘方给了他。权玉真一脸莫名其妙,蹙眉问“你给这个给老道作甚”
赵凛“道长不是喜欢喝酒”
权玉真无语“你见过直接给喜欢吃猪肉的人一只小猪崽子吗老道喜欢喝酒又不会酿酒,你能找个会酿酒的么,读书读秀逗了一点也没有宝丫机灵,有空多带她和星河来玩玩,不然你别来”
赵凛被骂了一顿,
摸摸鼻子灰溜溜的走了。等去了何记酒楼看到赵小姑后询问“你玉娘姐姐呢”
赵小姑正在学算账,
环顾一圈后道“方才还在这儿呢,应该去后厨了吧”
赵凛看看抓耳挠腮的妹妹,没好气道“你有空的话还是把字也一起学学吧,好歹也是半个老板,大字不识一个就太不像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