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可是小狗总是心软,不舍得这般挟制心上人,才屡屡让她得逞。
最过分的是昨日,沈惊澜到半程就摸着她的后颈,让她放点信香出来,理由是外头雪停了、但觉得雪色应景。
那会儿可怜的小狗被过于激烈的感官体验惹得神志不清,瞳孔涣散,眼瞳里都是泪,茫然地看着她,随后就被她故意揉在信腺上的动作激得本能放出一阵阵的信香。
只是那些雪花就像即将干涸的云朵,茫然凌乱地下,仅凭本能朝她靠近,但贴得囫囵,在床铺里乱飞,逗得沈惊澜低笑出来。
之后这位皇帝陛下就一边夸她可爱,一边咬在她耳朵上。
惹得可怜的皇后再度哭唧唧地抱怨疼。
眼下。
听见沈惊澜的保证,叶浮光却还是不大情愿过去,因为她身上确实还很不舒
服,或许乾元天生就不适合当承受方,所以这会儿有种灵魂硬是被团吧、塞进了不合尺寸的躯体里的不合适。
“你发誓”她小声嘀咕。
沈惊澜挑了下眉头,看不得她这幅对自己戒备至极的模样,略微动了下手腕,将那藏在宽袍下的手镯晃得轻响。
“你是自己过来让我抱,还是让我把你绑起来再抱”
叶浮光
她瞪圆了眼睛。
过了会儿,悲愤欲绝的小狗掀开被子,朝床边的人扑了过去,比她更先抵达的,是那暴风雪般的凛冽信香
不知何时。
明黄的龙袍衣角落在了床边,而覆于其上的衣角则绣着五彩祥云。沈惊澜单手枕在脑后,看这狭小空间里落下的纷扬雪花,明明是被乾元的信香压得行动不便,偏偏一副游刃有余的悠闲模样。
她自下而上看着骑在自己身上张牙舞爪的小狗,见她衣裳内衬与自己同色,与自己一同在这深宫天地里,眸光愈发温和。
明明宫墙之高,如囚笼,可是有这个人陪着,她愿意放弃北境那辽阔的天地,不再回家乡,即便在群山埋骨,只要叶浮光能够与她同穴,那便连陵墓也是不黑不冷的。
不像她的二哥,最终愿意陪他同死的,只有扶摇。
想到这里,她唇角也没忍住上扬。
“笑什么”
叶浮光倾身靠近,凶巴巴地威胁,“再笑就咬哭你。”
沈惊澜笑得愈发明艳,分明还没走出隆冬腊月,连殿内窗户外的光都还是稀疏的金白,她却比墙角丛那些傲然仰头、肆无忌惮乱开的迎春花还要灿烂。
她好脾气地应,“嗯,你咬。”
叶小狗的气势稍顿,动作倒是停了停。
被她压住的地坤莞尔,漂亮的凤眼转了转,打量过那些簌簌飘扬的雪色,沉吟片刻,故意问道,“是想我主动些”
没等回答,她又自顾自地颔首,“倒也无妨,你先收收。”
等叶浮光条件反射地将信香敛了些之后,就见沈惊澜慢吞吞地抬手,将自己衣襟上横斜的扣子一粒粒解开,露出里面更贴身的锦帛里衣,而那衣衫领口也被她白玉的指尖拨开。
她就这样对叶浮光扬了扬下巴,将自己修长的脖颈一扬。
“来。”
“”
小狗怀疑她在扮猪吃老虎,并且有浑身上下上过当的酸痛为证据。
见皇后迟迟没有反应,沈惊澜细如柳叶的眉梢动了动,艳丽的面庞如三月桃李,“怎么”
“哼。”
小狗扭开脑袋,“少来这套,我不上当。”
皇帝慢悠悠地接,“嗯”
“因为最好的猎人,往往以猎物的形式出现”叶浮光振振有词。
沈惊澜这次怔了下,旋即胸膛里发出一阵闷笑,以至她的肩膀都在轻轻抖动,让坐在她腰间的人莫名觉得不爽。
然后叶浮光干脆利落地凑近去咬住了她的喉咙。
并不用力,只是轻轻地叼住。
好似丛林里的兽类在警告自己的伴侣,就差发出呜咽的声音。
这动作令沈惊澜放在领边的指尖倏然一拢,将那片明黄色布料抓出褶痕,被咬住致命处的感觉让她本能血液加速。
她闭了闭眼睛,才回过神来,松开手,没入身上人的柔软的发间,她哼笑了声,偏开脑袋,将叶浮光往自己颈侧按了按,喑哑着声音,却很耐心地道
“咬错了”
“是这里。”
如果是猎人和猎物的话,沈惊澜想,其实她也愿意当叶浮光的猎物。
被轻轻衔着皮毛致命处,叼回充满对方气息的巢穴里,被一口一口地连皮带骨拆分吃掉,也是另一种意义的永恒相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