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彰显自己的高贵与干净,甚至在其他乾元和地坤面前,她都能将信香收敛得很好。
然而在此刻。
她能感觉到这片营地荒土忽然漫开的绿意,不断抽条生出的枝叶长成了矮小的植株,然后这些绿意盎然的植株又都缀满一串串雪白的花,散发出微甜的、却带着柑橘香的鲜花味道。
不一会儿。
这些花又都谢了。
开始结果,变成一颗颗青色的柑橘,甜味退散几分,又变成了酸味。
叶渔歌面无表情地转头,发觉许乐遥整个人都是一副若有所思的表情,她眯了眯眼睛,语气森寒地问,“你该不会是在想,乾元也能跟乾元的信香相融这件事吧”
许乐遥条件反射地点头,甚至很想和提问者有条有理的分析,小叶姐姐的信香属于那种百搭的类型,自己也是花香味,跟她也是很配的
然后一扭头。
就发现了叶渔歌的死亡凝视。
她莫名打了个冷战,开始疯狂摇头,“没有,怎么可能呢你的姐姐就是我的姐姐,况且我对王爷满心崇敬,当然不能想那种”
叶渔歌扬了下眉头,“我没说那个乾元是叶浮光。”
许乐遥“”
可恶好狡猾
她憋了憋,还想开动脑筋绕开话题,又见叶渔歌挪了挪脚,仿佛踩住了她散开的橙树叶子,很冷淡地出声道“收回去,很难闻,太酸了。”
再次被打击的许乐遥“”
如果她没记错,有一次过年她们约着出去参加士人之间的宴会,叶渔歌当时身上就带了个橘子,橘子都不嫌酸凭什么说她的橙子酸
“哪里酸”她嘀嘀咕咕,不知怎么反击了一句,“你是心里酸吧。”
话一出口。
两人之间的气氛顿时变得诡异起来。
叶浮光还不知道她和沈惊澜做的事情很难掩藏,甚至还小小地影响了叶渔歌和许乐遥之间出生入死的情谊。
在给沈惊澜种完露水印之后,她本来想让沈惊澜回到她的帐篷里,别在自己这个临时搭起来的小地方委屈,但对方似乎很久都没有休息好,抱着她在那狭窄的木板床上闭着眼睛躺了会儿,竟然睡着了。
叶浮光感觉她眉宇间还有很浅的褶皱,不知是不是仍惦记着刚才被她那么过分咬信腺的疼痛。
两人毕竟很难挤在这张小床上,虽然叶浮光在乾元里算矮的,但换成现代的身高也有一米六九,只不过她骨架小、加上脸上有肉,气质又很乖,所以总是很容易被人看成小只。
而沈惊澜则是地坤里面属于发育特别好的,身高和她差不多,现在两人挤在这小床上,她又不舍得将人吵醒,只好将自己侧着身、陪着躺会儿,没过多久就觉得肩膀腰背都被硌得疼。
才刚翻动一下,沈惊澜就条件反射来抓她。
叶浮光只能轻轻拍着她的肩膀,又凑过去亲她的额间,“我没走。”
顿了顿,她很小声地补充一句,“我饿了,去找些东西吃,马上就回来”
岐王鸦羽般的睫微动。
像是准允。
于是小王妃轻手轻脚地起身,不知是不是在苏挽秋那里压抑惯了,居然真的没把沈惊澜吵醒,提着自己的靴子钻出了帐篷,四下看了看,瞥见了在隔壁营地的那道青色身影。
对方面前还有很多的人排着队,应该是在忙。
叶浮光又在这片营地里走了一圈,发现了在附近小河边正在揪野菜的许乐遥,登时以为找到了知己,高高兴兴地走过去,“许姐姐,你是不是也饿了”
许乐遥“”
她茫然地回头,对叶浮光挤出了个有些勉强的笑,“嗯”
叶浮光指着她揪着的菜叶,“苋菜,下面条好吃的。”
许乐遥这才发现自己在拿什么出气,条件反射地
摸了摸快被自己揪秃掉的苋菜叶子,然后又反应过来什么,“这里的不能吃,河水里先前被人丢了疫病的尸体,还不知什么时候干净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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叶浮光点头,“也行。”
她补充道,“那我们快去快回,给王爷还有渔歌也带些回来。”
想到许乐遥这一路都是跟叶渔歌待在一块的,她多问了一句,“我平常在家待得少,你们关系好像不错,你知道渔歌喜欢吃什么吗”
许乐遥动作顿了一下。
想到刚才差点被叶渔歌怼死的场景,她微笑着回答,“吃面喜欢喝醋,喜欢吃酸菜鱼,喝酸汤,再给她带两颗酸枣,一顿就完美了。”
讨厌酸味是吧酸死她。
叶浮光“啊”
她条件反射地问,“真的吗”
原著好像没有特别提过叶渔歌喜欢这种口味啊,不过难怪上次她带太清楼的那些菜肴过去的时候,叶渔歌都没什么反应,只喝了一碗绿豆汤。
许乐遥笑得格外无害,“真的呀。”
叶浮光真的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