姓拥护爱戴,她虽然很高兴、却也觉得惶恐,只说让大家以后都能像她一样力所能及多帮助身边的人就行,倒也不必为她铸像、供什么香火。
总之,女主角是美好的、善良的,只是身份那么不幸,恰好是前朝遗民罢了,这也让很多读者为她和男主的感情线捏一把汗,感觉自己要看好多的虐恋情深。
但是
叶浮光现在觉得哪里不对劲。
比如,传销也是一开始不图你任何钱财、不需要你任何大肆宣扬的组织。但在关键时刻,譬如在鸡鸣山里冲岐王车马的那些人,都是吃了她两碗粥,就得替她赴死的。
穿在岐王阵营的叶大学生,头一次对自己导师没过她论文这件事产生了感同身受,因为春秋笔法,确实要命。
站在朝廷的视角看,苏挽秋就是个妥妥的反贼
什么莲花神教,也是浑水摸鱼的邪教
叶浮光实在呆了太久,那直接放弃挣扎的空白眼神让苏挽秋有些不太高兴,掐着她的下巴、指甲也陷入她的软肉里,让她抬头,“你是在我面前发呆吗”
沈惊澜究竟有多宝贝她,竟然能容忍她这幅性子,还将她当个宝贝果然是有其他原因吧,譬如离了她就不能再正常地生活。
苏挽秋左看右看、上看下看,也没办法从这个笨蛋花瓶的身上看出任何一个优点,恩,甚至这小废物都还没有她美貌。
叶浮光吃痛,吸了口凉气,想躲她的动作、却动不了,下意识地答,“不是我,我只是猜不到。”
毕竟是女主角,世界的宠爱和光环都在她身上。
让她成功偷自己一个炮灰很稀奇吗
大惊小怪。
听见她的话,女主角原本面上的笑意收敛几分,神色凉薄地打量她片刻,意味深长道,“你这样答,就很无趣了。”
而她不喜欢无趣的人。
是夜。
宓云过来同
苏挽秋汇报,城中也已经发现了一些疫者,他们已经完成了任务,是时候离开这里了,倘若再留下去,让自己人也染上这病,就不好了。
话才说到这里,他无意间抬眸往内室那边瞥了眼,见到重重帷帐里似乎半坐着一道身影,扬了下眉头,同苏挽秋道,“你把那个小王妃弄到床上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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宓云对她露齿一笑,像是鹰隼对猎物的提醒,“毕竟你也知道,我们家那位王子脾气一向不太好。”
苏挽秋也与他笑,“是了,你不提醒,我倒还真忘了这件事。”
然后她就抬手给了宓云一巴掌。
完了之后甩了甩自己的手,在宓云顶着面颊上几个指印看她的时候,她柔柔弱弱地答,“原来你也知道,脾气不好的是他,又不是你。”
她笑吟吟地问,“还是你觉得,我脾气好呀”
宓云面无表情地答,是自己僭越了。
心中却在想,等大衹铁骑踏平这片中原大地时,等他们的王成为天下共主,他一定要替贵霜除掉面前这个不知死活的女人。
但苏挽秋却已经没兴趣领略这只小鹰隼的凶狠,让侍女送客,自己则是迤然起身,绕过荷花图案的半透明屏风,掀开鲛纱帘,往床铺的方向走去。
她坐在床边,朝着里面的人伸出了自己刚才因为使用暴力而发红的手掌,浅笑着吩咐,“替我揉一揉。”
“啊,忘了你腾不出手”
苏挽秋眼中映出垂着脑袋的人模样,看似宽宏大量地答,“那就吹一吹吧。”
在她的面前。
神色恹恹、面色略有些苍白的人额间都是汗,她感觉自己快要感受不到两只手的存在了,因为从前并没怎么锻炼身体,所以此刻双手被布条吊在床铺上方的横杆上,就这样过了两个时辰,痛到发麻、甚至失去知觉。
她现在好后悔之前去相国寺上的那一炷香。
狗比作者
为什么不说你女主是病娇啊坑死读者了
但现在一个字也说不出来,只能动了动眼珠,然后看起来乖巧柔顺地去给苏挽秋吹她打人打红的手。
“好像比先前听话了一些。”
苏挽秋看着她眼睫上沾染的一点湿润,抬手拨了拨她的睫毛,随后笑了声,大发慈悲地让身边的人过来替她解开这禁锢,同时又道,“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没用的乾元。”
像是为了打击叶浮光,她随口举例,“从前有个得罪过我的家伙,让人拉出去杖杀时,都抗了二百来杖呢。”
叶浮光“”
她咽了口口水。
狗比作者,现在、立刻、马上无痛带走她
便当在哪里
苏挽秋往床铺里倚了倚,让婢女过来给她为她脱衣、脱鞋的时候,又睨着叶浮光,同她随手一指床柜的位置,“我要睡了,明日还得早起,你在那里头随便挑一本给我念吧。”
叶浮光缓缓地膝行挪了过去。
却抬不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