虞文知刚想张嘴说什么,突然脸色一变,又剧烈咳嗽起来。
他眉头轻蹙,后背弓着,咳得睫毛猛颤,隔着厚厚的大衣都能感到他肩骨瘦削,脊背轻薄。
世界赛这段时间,虞文知瘦了很多。
盛绪手立刻一松,眼中闪过一丝紧张担忧。
不过虞文知没看到,他咳了半晌,才直起腰来,眼角微微泛红,呼吸断断续续。
盛绪指腹猛压掌心,扼制想要把虞文知揽怀拍背的冲动,急躁道“你行不行啊”
要不别走了吧。
后面那句话他没敢说。
虞文知摆摆手,稳了稳气息,将水瓶揣进包里。
他不咳了,那股脆弱劲儿就消失不见,又成了气定神闲,和颜悦色的一队之长。
虞文知笑眼温柔,语气随和“惹事的话,还像上次那样,明白了”
明明是柔声细语的一句话,却因嗓音低哑,带着莫名的压迫感。
盛绪遽然僵住,耳根攀起一层薄红,唇几乎抿成一道白线。
上次那样,罚站,四个小时。
泽川莫名“什么上次上次哪样。”
are“队长你们在打什么哑谜”
虞文知不答,黑亮明澈的眼睛望着盛绪“回话。”
盛绪就像炸毛的刺猬,肌肉绷紧,不情不愿“嗯”了一声。
虞文知交代完,安心上了车。
司机就看到虞文知和盛绪对话那一段,他一边发动车一边透过后视镜看虞文知,笑道“小伙子年纪不大,气场很强啊。”
虞文知谦逊道“他们对我比较宽容。”
司机闲聊“刚才那是你什么人啊,看你还挺操心他。”
虞文知心道,养的一只小倔驴,但嘴上却说“算弟弟吧。”
司机“哦,感觉你弟弟舍不得你走呢。”
虞文知回忆这两天盛绪没话找话的样子,莞尔一笑,轻声道“我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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