喻泛喷的那瓶古龙水是雨后青桃味。
前调甜香,如剥去外皮的软桃,触手细滑,白皙光洁,稍一用力便汁水溢出,晶莹潋滟,汁水沿着手指缝隙蜿蜒滑下,让人情不自禁想咬一口。
中调酸涩,仿佛未完全长熟的果子,懵懂地向着阳光雨露充沛的方向努力探出身子,还要紧紧抱牢养分的枝干,随着时间推移,缓慢生长,内核也由一片干涩青白变得粉艳红润,秀色可餐。
后调绵长,像浸泡在甜酒中的果肉,饱吸酒的甘醇,又释放桃的清甜,两种味道碰撞,摩擦,最后交织,相融,不分彼此。
等房间内古龙水的香气完全散去,已经是四个小时后了。
晚霞弥漫天际,像泼洒在画纸上的嫣红油彩,映的地面都是一片绯红狼藉。
职业选手作息一向混乱,所以晚饭时几个人不来,大厨们也都习以为常。
潘窦风卷残云将一份咖喱饭干掉。
明明中午的海鲜自助吃的挺多,但不知道为什么,一觉过后还这么饿。
食堂大厨坐在一边看他们吃,闻言笑道“海鲜不顶饱啊,那里头全是水,哪有米饭实在。”
潘窦看了眼时间“队长和我喻哥还没睡醒吗他们不饿”
许岑咬着一块鲜虾煎蛋三明治,含混道“他们睡得晚吧,下午三点我还听到队长出门了。”
潘窦那时候早就睡着了,他不像许岑觉浅。
“不是吧,队长又去训练了想卷死谁”
许岑摇头“不是,没多久好像就回来了,可能取东西吧,后来我也睡着了,就不清楚了。”
潘窦“今天晚上是不是还得直播啊。”
许岑“好像是,但还没到月底,不急吧。”
419宿舍里。
喻泛动了动手指,缓慢睁开眼睛,下午一片混乱时窗帘都没拉,现在晚霞已退,窗外的路灯映了进来,像细密的凉沙。
眼睛酸涩发干,睁不了太久,喻泛眯着眼,忍不住想一声。
然而嗓子居然没发出声音。
喻泛“”
原来太激烈,真的会把嗓子喊哑。
他喉咙滚动,吞咽下口水。
幸好是闷在被子里喊的,不然再好的隔音都挡不住。
“宝贝儿,睡醒了”
晏汀予低沉的嗓音在耳边响起,手掌抚摸他光滑的脊背。
喻泛下意识抖了一下。
这一下午,他听了好多声宝贝儿,每一声都伴随着猛烈的冲撞,撞得他想哭,实在是有点条件反射了。
晏汀予忍笑,伸手一用力,将他捞过来,让他趴在自己胸口。
喻泛分量还是很轻,偏偏该有肉的地方又很软。
晏汀予手指滑到他的腰侧,轻轻按揉。
他看喻泛眼睛红红的,嘴唇都咬出一道齿痕,锁骨上的红印正鲜艳,整个
人可怜兮兮,于是忍不住逗弄“还剩一个呢。”
喻泛耳朵动了一下,睁大眼睛迷茫地看着他。
“我下午带上来两盒。”晏汀予从枕边掐起那片激感薄荷,放在指间把玩。
一盒三片,用了五片,还有一个。
喻泛一看见这个,又快哭出来了。
这个口味一开始凉的人想哆嗦,可是越摩擦越热,热的人想逃。
但他又逃不了,晏汀予总会按着他的腰把他拽回去。
喻泛又想逃了,他刚用力准备从晏汀予身上翻下去,就被晏汀予按住。
“不喜欢这次送来的箱子里还有三十盒激感薄荷。”
喻泛腰酸的根本挣扎不了,于是伏在晏汀予身上就开始腿软,哑着嗓子道“汀予哥哥,别真受不了了。”
晏汀予目光下移“受不了吗,我看小喻还行。”
喻泛缩了一下,捂住命门,呜咽“不行了,别欺负它了。”
晏汀予若有所思“那你叫声好听的,这片就不用了。”
喻泛耳朵红了,于是忿忿在晏汀予胸口咬了一口“你就为了听这个。”
下午的时候,他硬挺着没叫,因为已经很疯了,不能再疯狂了。
晏汀予终于笑道“嗯。”
喻泛小声“老公,汀予哥哥,你最近有点太坏了。”
晏汀予不赞成“没有,下午都没逼你喊。”
喻泛“。”
你还觉得你很善良
喻泛闷声闷气“下次一盒吧。”
两盒实在是太超过了,二十二岁也受不了了。
晏汀予没那么好哄“下次再说。”
说罢,晏汀予伸手,拉开床头柜,从里面拿出一个管状的东西,拧开盖子,就要往喻泛身上用。
喻泛倒吸一口凉气,按住他的手,惊恐道“不是说这片不用了吗”
晏汀予好笑“想什么呢,这是芦荟凝露,消肿的。”
喻泛口干舌燥,臊的满脸通红,忍不住扭着躲开“我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