梅萍“妈妈早就说过,我永远是你妈妈,我对你的爱一点也不少。”
喻泛挑了挑眉,话题一旦走心,就一时半会儿结束不了了。
他在队伍内敲了两个字“有事”,退出了这局游戏。
其实他想说,你刚离婚时还保证不会再要别的孩子。
一个家庭分裂的时候,被留下的那个孩子会本能的索求这个安慰,因为只有这样,才让那句“爸爸妈妈永远爱你”变得可信。
但他也就是想想,这种戳心的话他永远不可能说出口。
喻泛“我知道啊,但我真没事儿。”
虽然梅萍总把“不能疏远”,“
我和妹妹是你最亲的亲人”,
“这里永远是你家”之类的话挂在嘴边,
但喻泛还是明白,不一样了。
那不可能是属于他的地方。
梅萍也有些无言,她知道说这些话改变不了什么。
梅萍“喻功伟这段时间给你打电话了吗”
喻泛“没有啊。”
梅萍冷笑一声“呵。”
喻泛“”倒也不用每次都提醒我他不是个东西啊。
梅萍缓了缓“泛泛,六一有空吗”
喻泛迟疑了一下“有吧”
梅萍“那照旧正好妹妹也想你了,天天吵着要见哥哥。”
喻泛揉揉耳朵“行。”
虽然他家搞得四分五裂,父母反目成仇,但喻淳和苏麦这俩小的倒是真的喜欢他。
没人不喜欢一个打游戏贼酷又长得好看的哥哥。
挂断电话,喻泛发现自己被举报了。
他妈打电话担心他被罚钱,结果他因此被罚钱。
喻泛哀怨地摘掉耳机,转回头对晏汀予说“晏汀予,我要被罚五千块了。”
职业选手消极比赛或挂机,第一次罚款五千,第二次一万,如果屡屡不改,金额还会翻倍。
他这是第一次。
联盟那边会通知俱乐部交罚款,俱乐部一般都从选手的工资里扣。
五千块对喻泛来说其实不多,他就是接了梅萍的电话后又想抽烟了,一想抽烟他就想起晏汀予,然后就转头叫他了。
晏汀予在看这次春决的复盘,加入dtg后,他变相承担了一些教练和数据分析师的工作。
听到喻泛的声音,他转过头来。
喻泛眼巴巴地望着他。
晏汀予看着他金灿灿卷发下强打精神的小脸,云淡风轻道“说点好听的。”
喻泛挑眉,有戏
喻泛脑子里一下浮现出梅萍用的那个词“资本家”
晏汀予听罢,戴着耳机毫不留情地转回头去。
喻泛赶紧用脚蹬地,滑着自己的椅子溜到晏汀予身边,抬手摘掉他的耳机“错了错了,汀予哥哥,好队长,罚款能不能报销啊”
晏汀予瞥他一眼,晾了他一会儿,才道“下不为例。”
喻泛立刻冲他笑了一下。
不是那种揣着坏心思的窃笑,不是逗弄人得逞的狂笑,而是见他堂而皇之的纵容,心情突然变好的浅笑。
眼睛微弯,唇角勾起,露出几颗纯白的小牙。
晏汀予心尖一颤,隐秘的爱意打了个水花。
五千块,很值。
队内其他三人也都在,但因为了解喻泛一贯如此,所以根本没人介意。
转眼到了周三,tea对阵欧洲强队v6。
不出所料,赛前官宣首发阵容,辅助虞文知,adever。
春决表现极佳的盛绪到底没上场。
许岑唏嘘“你说盛绪能不能把比赛场地给炸了。”
李泽南思虑片刻“赔得起吗”
潘窦沉思“赔得起他早炸了。”
这三位跟盛绪合作半年,
对盛绪的脾气秉性深有体会。
喻泛乐不可支“这么夸张,
虞文知这个队长当的很难啊。”
潘窦心有余悸“可不是,我觉得就没人能治得了盛绪,膨胀的没边儿。”
喻泛转头看身边的晏汀予,好奇道“晏神,你要是遇到盛绪可怎么办啊。”
晏汀予掌心扣住他毛茸茸的后脑勺,将他脑袋掰正“遇不到。”
如果没有你,我未见得回来。
陈奏“好了别聊了,进去找地方坐。”
他们选手走的是员工通道,直抵前面席位,来观赛的也不止dtg一支队伍。
如今tea是赛区唯一的希望,这场比赛赢了,就可以在决赛场上遇到崔京圣的qz了。
到时候老队友见面,才是喜闻乐见的场面。
进了内场,几人依次坐好,喻泛坐在晏汀予身边。
比赛要过会儿再打,现在是解说口播时间,一般会介绍下两支队伍,总结他们之前比赛的亮眼表现,最后感谢本场比赛的赞助商。
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