物一样揉着他的头发。
喻泛浑身僵硬。
他发现他不知什么时候枕在晏汀予的胳膊上,身体弓着,手指将晏汀予一颗睡衣扣子揪开,还把太空被全都抢了过来。
我去
这下确实不刺眼了,但还不如晃死他
晏汀予勉强适应了光线,垂眸看见喻泛疯狂颤抖的眼皮。
晏汀予又扫了一眼墙上的挂钟,嗓音沙哑疲倦道“才五点,我去关灯。”
喻泛“蹭”的从晏汀予胳膊上弹起来,利索地跳下床,一边猛地揉凌乱的卷发,一边用力低头遮住发烫的耳根和侧脸。
“我怎么又梦游了,你睡,我去关灯。”
他装作若无其事,走到门口啪叽按灭灯光,然后滚回自己床上。
五点了,天亮了,他自己也能睡着了。
感谢老天。
晏汀
予看喻泛火燎屁股一样掀起被子,整个人钻进被子里,不动了。
他垂眸看了看空荡荡的手臂和失去温度的床单,不满地捞过日历,又加了一笔。
再次醒来,已经是上午十点了。
晏汀予听到手机在震,看一眼,傅元斯已经给他发了十多条微信了。
傅元斯谜锋那边已经结束了,等公告吧,老子总算能回国了。
傅元斯ca老板也是,战队都放假了还让我回去分析tea,就ca那几个的状态,分析出花来也没用。
傅元斯哦对,还让我分析你来着,我把你去dtg的事儿说了,别怪我,各为其主,人家给我发工资。
傅元斯四天过去了,拿下你媳妇儿了吗
傅元斯人呢说好的来接我呢
傅元斯我操晏汀予,真卸磨就杀驴啊
傅元斯你完了,我准备马上修书一封,将你的龌龊心思告知弟媳。
傅元斯再给你十分钟回我消息。
傅元斯你没机会了,你的小卷毛马上就要知道你是个卑劣的人。
晏汀予按按眉心,动动手指给他回了一条
晏汀予等着。
他走过去看了眼喻泛,喻泛睡得正熟,一只胳膊一只腿从被子里支棱出来,脸盖了半截,偶有几根发丝黏在侧脸上。
喻泛皮肤很嫩,是那种趴在课桌上睡觉,胳膊压出的红痕几个小时才能消的嫩。
现如今也一样,发丝在他脸上压出的痕迹格外清晰。
他呼吸均匀,眼睑很薄,睫毛根处隐约能看到浅红色的细小血管。
这样漂亮的眼睛晏汀予只在孩子脸上看到过。
晏汀予放轻动作,换好衣服,轻轻带上门,去楼下给自己和喻泛打了卡,嘱咐人别来吵喻泛,然后才出了俱乐部。
傅元斯十点半飞机才落地,十一点能从机场出来就不错了。
晏汀予算了算时间,叫俱乐部的车送他去订好的餐厅。
他到餐厅又等了半个小时,傅元斯才匆匆而来。
傅元斯满身是汗,衬衫皱皱巴巴,半截塞在西裤里,半截露在外面。
他把外套搭在手腕,头发还支棱起几绺,显然是在飞机上睡觉被压的。
到了餐厅包间,傅元斯一屁股坐在椅子上,扇着风看向对面的晏汀予。
晏汀予穿了条简单的黑色长裤,长腿懒懒地翘起,腿上放着餐厅的菜谱。
他上半身一件白色卫衣,领口稍低,发丝整齐,手里还端着杯喝剩一半的意式浓缩。
活脱脱一个低调奢华大学生富家子。
虽然晏汀予确实才刚大学毕业。
傅元斯解开两颗扣子,抖了抖身上的汗,从兜里摸出一盒烟来,吐槽“你有病啊,订的餐厅离机场比西天取经还远,你不会以为我是坐动车从美国回来
的吧”
晏汀予抬眸扫了他一眼“想吃好的就闭嘴。”
傅元斯骂骂咧咧,单手推开烟盒,从里面抽出一根来。
他刚要点着,晏汀予敲了敲桌子,指了指对面的墙。
傅元斯转头看过去,发现上面赫然写着禁止吸烟。
傅元斯“”
他不悦的把烟揣起来,还不忘奚落晏汀予“就你这脾气,我祝你一辈子得不到那小卷毛。”
晏汀予的目光却落在他那盒烟上,皱了下眉“他也抽这个。”
傅元斯一愣,拿起烟盒来在晏汀予面前晃了晃“弟媳抽这个你确定”
晏汀予回想昨晚那个趴在小阳台,孤单吸烟的清瘦背影。
味道是很浓烈的果香,有些尖锐辛辣,却并不让人难以忍受。
傅元斯意外道“弟媳心思很重啊,这烟叫爆裂柑橘,很烈的,我一般压力大或失眠才抽,听说对肺伤害很大。”
“对肺伤害大”晏汀予眉头皱得更深。
喻泛抽多久了
平时看着那么潇洒散漫轻松愉悦的人,为什么会抽这么烈的烟,还是在晚上。
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