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咚”随后是他来不及刹车,背部狠狠撞在用来隔开观众席和赛场的塑料布挡板上。
“接得好五色”看着高高飞起的排球,白布贤二郎夸赞对方。随即,他看向早已守在球网前、蓄势待发的角名伦太郎和宫侑。
一脸贪样可恶的、该死的狐狸
排球已经在白鸟泽界内完成了两次触球,而五色工在仓促之下垫起的球并不能直接过网,接下来的发展依然十分明朗。
身形佝偻的鹫匠教练目光如炬,他站起身,未置一言。
汗水爬满白布贤二郎的额头,余光瞥向身边,深绿发色的青年已然开始助跑,一网之隔的两人已经压低重心。
牛岛学长
瞬间,硕大的石块落回心中,米色的发丝遮挡住眼底的流光。
“啪嘭”
扣球的并非牛岛若利,而是轻轻跳起手腕翻转的白布贤二郎。
然而事情并未如他想象中那般发展。
云雀dashdash时矢dashdash”
“云雀时矢”
神出鬼没的黑发少年揉了揉手指,看着垂头不语的白布贤二郎,眉梢挑起,褐色的疤痕无比显眼。
“猜到你会这么做啦,白鸟泽的二传君。”
他浅笑,笼罩着周身的白炽灯光似乎也被染上了一层淡淡的温度。“是从侑君方才的举动中受到一些启发了吗”
云雀时矢发誓,他绝对没有任何冷嘲热讽的意思只是垂头丧气的小鸟真的会让人忍不住想逗一下诶
被他戳中心思,白布贤二郎死死咬住下唇,嘴角溢出一声“啧”。
这是五色拼尽全力才争取来的一次机会如果是牛岛学长的话不该擅作主张。
倏然,白布贤二郎眼前被阴影笼罩,他抬眸,身高直逼一九零的白鸟泽队长神色微动“白布,抬起头。”
“是。”
牛岛若利弯腰捡起自己脚边的排球,伸手递给白布贤二郎。
“如果我是你的话,我也会做出和你一样的判断。”白鸟泽的王牌兼队长声音如常,听不出一丝颓丧。
“不必气馁。”
“你做得很好。”
“”
白布贤二郎还能说什么如果不是在全国大赛赛场,他已经要被感动得泪流满面了。
“是,牛岛学长。”米黄发色的青年鼻尖红红,察觉到有人在看热闹,恶狠狠地瞪向网对面的黑发少年“下次一定不会再让他们得逞了可恶”
宫侑气歪了嘴“什么得逞小时矢光明正大”
云雀时矢
真是够了,这场闹剧。
“噢噢噢噢第二局的稻荷崎势不可挡转眼间比分已到1015白鸟泽的各位仍需努力我不得不问一句这一切难道都是在朝田主教练的计划之中吗”
“稻荷崎稻荷崎et's”
“白鸟泽白鸟泽”
懒懒散散的黑发青年抱着球,一步一步走向发球点位。
“上啊伦太郎你小子今天偷懒也偷够了吧给这群优等生一点颜色看看”观众席传来令稻荷崎无比耳熟的声音。
从兵库县自费来全国大赛这群大叔难道没有自己的班需要上吗长相神似狐狸的青年懒洋洋地活动手腕。
什么叫偷懒啊,说得真难听,
懂不懂什么叫“高手总是要压轴出场”啊
“别一直吐槽了快点啊喂”
角名伦太郎
“嗨、嗨”
人是会用言语和肢体动作伪装自己的生物,因此,人类社会可以简单粗暴地划分成两个群体,一为“骗人”,二为“被骗”。
那如何看清一个人的真实模样呢。
对于这群脑子里只有排球的青春期男孩们来说,最直观的方式便是观察一个人的球风。
率真热烈如枭谷的木兔光太郎,阴鸷莫测如井闼山的佐久早圣臣,大开大合如白鸟泽的牛岛若利,自由无畏如鸥台的星海光来
而角名伦太郎,这个存在感并不强烈的男人,他的球风也恰似其人不声不响,难以捉摸。
几乎是在哨音响起的一瞬间,三色的排球猛烈袭去,几乎没有人看清角名伦太郎是何时完成了那一系列的准备动作。
这一球快是快,但出界的概率很高。
“我来”红发张扬的青年吐了吐舌头,踩着边线将球垫起。“呼”擦了擦额角并不存在的冷汗,天童觉隔着一道白网,冲着角名伦太郎笑嘻嘻。
难缠的直觉系。角名伦太郎淡淡移开视线。
“牛岛学长”不用牛岛若利主动要球,白布贤二郎已然为他搭好通往至高点的台阶。
深绿发色的青年颔首回应,在冰冷的白炽灯的照耀下,全身的肌肉线条犹如刀刻斧凿一般清晰。
与之相对的,大耳练和尾白阿兰对视一眼,迅速起跳这一球朝着正面
“”
“嘭”
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