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在意这次没有被选为首发的事啦朝田教练总是这样,明明有战术但不给我们说,还喜欢说什么嘛,我和大家是心有灵犀的之类的话总之绝对不是因为他怀疑云雀你的实力啦唔”
迟来一步的尾白阿兰眼疾手快的捂住银岛结喋喋不休的嘴,见他挣扎,连忙用眼神示意这样说反倒显得事实如此了喂
银岛结心虚的移开眼神,为了不使自己显得像是没什么情商,同样用眼神抗议不这么说还能怎么说那你倒是说说看啊
两人眼皮似是抽筋般快速眨着。
被夹在中间的云雀时矢“”
他抬手分别搭在尾白阿兰和银岛结的肩膀上,眼神争执得不可开交的两人一惊,随即动作整齐的扭头,眼神疑惑,只差在脑门上刻一个“啊”
被他们的呆滞脸莫名戳中笑点,云雀时矢勾唇,眼神骤然柔和,然后在两人的炯炯目光下,轻轻摇了摇头,福至心灵一般,二人奇迹般明白了其中含义
他怎会为这种小事感到介怀
“噢、噢噢”
置身于人声鼎沸的环境中,黑发少年完全没有被身边此起彼伏的嘈杂声影响,周身萦绕着一股令人令人安心的宁静气息。
怎能不对此感到不满呢这一疑惑同时浮现在尾白阿兰和银岛结的
脑海。
眼前这场比赛的意义不同寻常,这可是自云雀时矢接触排球以来,和实力与稻荷崎不相上下的豪强队伍的第一场正式比赛。
满打满算也就三场,按照现在的情况来看,朝田教练至少要将他按在替补席上一整场。
按照他们对这位对比赛有着强烈执着的后辈来看不因此生出负面情绪,反倒是一件不可思议的事。
天才嘛,总是心高气傲。
没有错过尾白阿兰眼中更加浓重的疑惑,云雀时矢只是微微颔首,随后移开了视线现在是在场下,他没有忘记自己口不能言的限制。
余额是足够的,宿主不必对自己如此严苛。耳畔突兀地响起了冰冷无机质的声音。
云雀时矢敷衍地回应一句没有那种必要。
见他拒绝继续交流,尾白阿兰能做的仅仅是默不作声地后退一步,利用自己的身躯,为他隔出充裕一些的空间。
“不用管吗如果待会将情绪带到场上该怎么办”银岛结示意尾白阿兰和自己一样蹲下来,用手遮住口型,然后说起悄悄话。
见他如临大敌,黑肤青年感到啼笑皆非“不会有那种事发生的啦。”大概。
他们的操心显然是多余的。
云雀时矢不仅没有因为朝田教练的谜之操作感到不满,甚至对此接受良好。
或许是因为他在不久前被系统成功背刺,在此之后,无论是发生什么事、无论关乎何人,他都会思索再三,尽量站在客观角度、甚至干脆换位思考原因。
简言之,他朝着成熟且肮脏的大人世界迈进一大步。
将实力稳定性格成熟的尾白阿兰换成实力不稳定性格也不成熟的理石平介,是为了从现在开始培养下一届稻荷崎的大梁;
将各方面均衡发展的六边形战士银岛结换成默默无闻、天资普通的津川谷,是为了鼓励其他和他处境类似的替补球员们;
而他自己嘛
比起他,攻防拉满属性全优、发挥稳定到挑不出错处的角名伦太郎,显然才是最优解。
这个理由听上去虽然很冠冕堂皇、像是败犬最后的挽尊,但凡换个心高气傲的,指不定要头铁地去和朝田教练正面硬刚一番但足以说服云雀时矢自己了。
这并不代表他承认自己比角名伦太郎弱,从某种意义上来说,对方的优势仅仅在于比他大了一岁,在更宽阔的天地中展露了实力,得到了观众与教练的信任。
仅仅是这样罢了。
时间这种东西,不会因为他心情急躁而加快流速。
慢慢来、慢慢来
在无人注意的角落,那幽幽黑眸之中,有风暴在凝结。
终会有一天,他会成为所有人的“第一选择”。
第一局结束,以落后3分的差距,稻荷崎败给了白鸟泽。
“抱歉,教练,都是因为我”一下场,理石平介直奔朝田教练而去,语气充满自责,甚至还小心翼翼地瞥了一眼云雀时矢的脸色,恨不得直接来个负荆请罪才好“如果是云雀君的话”
他身后,跟着紧张愧疚到快要泪洒当场的津川谷,结结巴巴地说不出来一句顺畅话“十、十分抱歉”
稻荷崎这边的观众席见到两人,瞬间就想起他们方才在场上的百种差错,骂声铺天盖地,颇有一副生吞两人的恐怖气势。
理石平介津川谷噫
北信介虽然对理石平介和津川谷的表现也都不太满意,但他明白症结并非单单出在这两人本身,于是上前迈出几步,巧妙地用自己的身体遮挡住来自观众席的恶意。“这次回去之后,每天接发球训练各自增加一百次。”
“是”
不只是被朝田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