型针管扎眼球这一行为的冲击力实在太大,他甚至将对兄长的恐惧压到最低。
云雀恭弥瞥了一眼狼狈的弟弟,视线在对方凌乱的衣着和赤裸的双脚停留一秒,嗤笑道“呵,和鼠辈厮混久了,你终究也向他们靠拢不少。”
这已经不是云雀时矢第一次为他哥的词汇量惊叹了。草食动物、杂碎、废物、鼠辈他哥到底还有多少惊喜,是他所不知道的。
戳了戳哥的手肘,意料之中地换来一记眼刀子,云雀时矢却松了一口气。太好了,他哥看上去不像是完全和那个鬼畜婴儿一伙的。“怎么又来了”
不是刚走吗他还以为起码要再过两天才会再见面呢。
“哦你是在驱赶我吗”青年眼神淡淡,凤眸一瞥,毫不客气道“这是并盛。”
言下之意即,并盛是他的地盘,无论他出现在哪里,都不是一件意外的事。以及,如果真的要有人滚,该滚的人只能是他们这些不属于并盛的外来者。
“我不是这个意思。”云雀时矢自然听懂他的言下之意,奈何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他干脆开启顺毛大招“恭弥,谢谢你。”
奈何云雀恭弥不动如山“谢我什么”
云雀时矢呃,听我现场给你编。
难不成他真要说什么“谢谢哥
哥,谢谢哥哥没有把我直接打死”
dquo”
实在没话说,云雀时矢决定装傻。
废话,他昏迷时也不是完全失去了意识,他哥可不会温柔地把他抱在怀里。除非太阳从西边升起来。
果不其然,青年黑眸一凛,薄唇微抿,一张嘴就是嘲讽力拉满“只有同类才会关心彼此的死活。”
云雀时矢“”话虽如此,那你现在又为什么在这里。
“都是因为草壁那家伙。”云雀恭弥垂眸。“你的好同伴找到了草壁。”所以又忙不迭来通知了我。
“但我确实没有料到,你会因为昨晚那种程度就昏迷住院。”云雀恭弥眯起眼,伸手拨开弟弟的衣领,而后眼中闪过一丝哑然,又不动声色地收回了手。
将兄弟二人的互动尽收眼底,里包恩心中打起了算盘。
“小婴儿,最好不要让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揣着手,青年逆光站在窗前,自上而下俯视着里包恩。“他虽然是废物,但好歹也是我的弟弟。”
里包恩纯良一笑“怎么会我只是一个小婴儿,我能有什么坏心眼呢”
云雀时矢
首先,他虽然搞不懂他们在对什么暗号,但他哥多半是在维护他,如果下次不加“虽然是废物”这句就更好了;
其次,那个笑得不怀好意的鬼畜婴儿,甚至连那个巨无霸注射器都没有完全收好。
云雀恭弥不喜欢成群结队,在门外出现吵闹声时,不知是否刻意为之,他直接拎起里包恩的脚,从窗户一跃而下。
临了临了,他又想起了什么,回过头来留下一句嘲讽力拉满的“废物还是回床上躺着”。
气极反笑,但战力只能被哥按在地上摩擦的云雀时矢,生动演绎什么叫做无能狂怒。然后听着门外越来越近的交谈声,蹑手蹑脚地回到床上躺好。
身体砸进柔软的床里,云雀时矢这才后知后觉他身上怎么不疼了
在昏迷之前就知晓自己的身体状况,他本以为至少要在病床上修养一段时日。对此,他还对自己接下来很长一段时间不能参加比赛感到失望和遗憾。
盘腿坐在床上,他兴致冲冲地解开扣子。目之所及,他的胸膛洁白平坦,没有一丝一毫的瑕疵。
他那么大那么黑那么肿那么痛的伤口呢
他的恢复能力什么时候这么牛逼了。
还没等云雀时矢作何反应,房间门传来嘎吱一响。
推门而入的北信介
宽敞的房间中,几片纱制窗帘被风高高吹起,少年在床上盘坐,身躯影影绰绰,令人看不真切。目光下意识透过不断摇摆的缝隙,去找寻对方的踪影。
却见,一片雪白。
饶是经历过不少大风大浪的北信介
也被这一幕怔住了,
,
关上房门。紧跟他身后的赤木路成光顾着和一旁的理石平介闲聊,完全不看路,直接撞在北信介后背上。
捂着发酸的鼻子,赤木路成眼泪汪汪“北前辈好痛”
“抱歉。”
“明明是赤木你的问题。”角名伦太郎刷着手机,头也没抬。
顶着一头黑白相间的短发,北信介低下头,眼神飘忽不定。老搭档尾白阿兰察觉其心情变化,虽然不明所以,但拍了拍他的肩膀。
青年回以淡然微笑,但当他再度将手放在门上时,却怎么也下不了决心。
然后呢,然后耐心耗尽的宫侑一脚把门踢开了。
北信介
才穿好衣服的云雀时矢
来不及阻拦宫侑的宫治
“啪”
一枚圆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