笑没说什么。
苟活却挑了挑眉,道:“,还是多亏林小将军,一眼便看出来季大人您情绪不好,这几日还经常嘱托厨房给您……”
林长存冷声喝道:“苟活,你不想活了?!”
苟活飞快捂住嘴巴,做出惊恐的表情。
迟猴等人在一旁被他夸张的动作逗得笑出声来。
季容妗也跟着笑,笑完之后才看向林长存,真心道:“谢谢。”
林长存耳尖有些红,羞恼之下掀开帘帐便往外走,步速又快又大,仿佛多留一秒都让他如立刀尖。
苟活撞了撞季容妗的肩膀,扭扭脖子道:“走,季大人,好长时间没有比划了,咱们去比比?”
季容妗勾唇,欣然答应:“好。”
天色逐渐暗了起来,饭后这段时间,是将士们不可多得的休息时间,而现在,林场那边正围着一群人,高声欢呼喝彩着什么。
林长存在底下看了一会,看着苟活那毫不留情往季容妗下三路打的样子,眉毛越皱越紧。
然而他的担心显然是多余的,不出几招,苟活便被撂倒在地,他瘫在地上如同一只死狗,大口喘着气,道:“季大人,你真是越来越不留情面了。”
季容妗笑笑,一副清风朗月的模样,转身往台下走:“不然你总是挑衅我,我也很……”
后面的话没说完,季容妗忽然感到身后传来一股推力,她被这力度翻过身狠狠按压在地上,后脑勺磕到地的一瞬,季容妗痛的龇牙咧嘴。
她看向眼前不讲武德搞偷袭的苟活,额头青筋一跳:“你竟然……”
她的话再一次没说完便被打断,然而此次被偷袭的不是他,而是方才还将她按在地上的苟活。
说那时迟那时快,苟活脸上的奸笑还没彻底露出,他的身侧便飞来一脚。
“嘭”地一声后,压着自己的庞然大物不见了,取而代之的是一脸怒火,侧着身站在她面前的林长存。
天色有些黑,季容妗看不清他的脸,却能看见他怒骂了苟活两句,而后微微侧过脸,居高临下看着她,露出一副不胜其烦的模样。
季容妗有些莫名其妙。
然而下一秒,林长存忽然朝她伸出了手:“没事就起来。”
声音充满不耐烦。
季容妗看了他一眼,没理会那只伸过来的手,自己从地上爬起,对他笑了笑,道谢:“多谢林小将军。”
半空的手僵了僵,很快又若无其事地收回去,季容妗还想说些什么,便见林长存大步朝苟活走去,一把将他从地上拎起,道:“老狗,陪我练练。”
他说是练练,可谁都能看出,林长存是存了要将他按在地上摩擦的心思去的。
苟活眼角抽搐,心道,坏了,他怎么忘了这一茬,林小将军可是喜欢季大人的!
他用求救的眼神看向季容妗,季容妗目光微动,看向林长存,道:“林小将军,我看今日就算了,苟活已经受了些伤,再打怕是明日的训练都参加不了了。”
季容妗也只是抱着试试的想法与他这么一说,谁知道听完她的话后林长存竟然真的松开了手,冷哼道:“那也是他活该。”
若说先前季容妗只是疑惑,眼下便真的有几分好奇了。
林长存对上她的目光,不怎么自在地别开头,转身大步离开,离开前还给苟活使了个警告的眼神。
季容妗看得满心疑惑期间,一只手忽然搭在她的肩膀上。
季容妗顺着这力道侧头看去,便见苟活“嘶”了一声,道:“季大人是不是很好奇林小将军为什么是这个态度?”
季容妗不动声色地看他一眼:“你知道?”
“我当然知道。”苟活一脸神秘地凑到她耳边,小声说了一句话。
只是一句话,却让季容妗脸上的表情直接裂开。
她推开苟活,僵硬地笑了笑,道:“老狗,我劝你还是不要在这里乱说,不然下次林小将军知道了要与你比划比划,我可不会再帮你。”
苟活:“我说真的。”
季容妗认真地看向他:“我也说真的。”
苟活:“……”
入夜,季容妗躺在床上翻来覆去睡不着,便起身趁着月色到了帐篷外。
巡夜的士兵举着火把映照出她的轮廓,季容妗不经意侧眸,恰好看见了从帐篷走出的林长存。
两人目光对上,皆是一愣,季容妗脚下步子微转,看向林长存,昂了昂首,道:“聊聊?”
林长存神色微僵,到底还是跟上了季容妗的步子。
东边的小林子大且茂密,坐在树上刚好能看见那轮明月被树木的细枝穿过,鸟雀飞过,黛色天空显得格外悠远。
季容妗从怀中拿出两小壶酒,拿出其中一壶扔给林长存:“真是想不到,有一天我们竟然能坐一起喝酒。”
林长存接过酒壶,放在鼻尖闻了闻,皱眉:“军营里怎么会有这种东西?”
季容妗勾唇浅尝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