绪的脸。
勾着少女脖颈的手被少女毫不留情地拿开,沈竹绾怔愣地看向她,便见少女眼底闪过一丝冷光,道“沈竹绾,算计我很好玩吗”
“方才你分明能躲开,却在出掌时犹豫了,为什么是因为认识那黑衣人吗”
“真是奇怪了,遇见两拨黑衣人,影二她们身上却不沾一滴血。”
说着,少女发出一声轻嗤“就为了让自己中这样的药”
季容妗看着女人,一边伸手去解她的衣裳,一边道“若是公主想与我发生些什么,直接告诉我便好,我很乐意奉陪。”
沈竹绾的心终于在她说完这最后一句话时,感到了一阵尖锐的疼痛。
她就这么认定是她做的吗
沈竹绾想笑,却又笑不出来,她仰头看着少女波澜不惊的脸,目光逐渐哀伤“不是我”
季容妗听着女人的辩解,心底骤
然升起些怒火。
不是她,不是她谁又能指挥得了影二她们
她带了泄愤的意味将最后几粒纽扣粗暴地扯开,低眸对上女人受伤的目光,指尖一扯,便将她身上的衣裳扯开了去。
白皙细腻的身体在季容妗眼前全数展露,沈竹绾声音轻颤着握住她的手,低声哀求着“阿妗,不要这样好不好”
不要这样,这不就是她想要的样子吗
季容妗颇为恶劣地反扣住她的手,看她眼底的水色,看她嫣红的脸庞,另一只手逐渐向下。
女人只是咬唇哀求地看着她,身体的反应让她渴望少女的亲近,可她又不想以这样的方式。
季容妗的手已然到了女人的小腹处,她感受着女人滚烫的身子与颤抖的腰腹,喉头不自觉滚了滚,往女人身上扫去。
只这么一眼,却让她眼底的火瞬间熄灭大半。
女人胸口处有一道狰狞的箭伤,靠近心脏,瞧着便凶险地紧。
脑海里不自觉回想起影二曾与她说过的话,万箭穿身,濒临死亡。
季容妗咬了咬牙,手指握紧,呼吸低促着将女人放在小床上,而后起身居高临下望着她。
“有时候我都分不清公主殿下对发生的这一切到底知道与否。”
季容妗从袖袍中拿出一枚黄色符纸,垂眼看去,似是自言自语般轻声道“就像我在看见这平安福的第一时间,想到的竟然是,公主殿下是不是早便料到会有这么一天,所以才用这平安福让我心软。”
她的算计与欺瞒太多,以至于季容妗分不清她到底知道与否。
沈竹绾看着少女掌心那枚符纸,心底只觉酸涩,难怪少女一直对她不冷不热,到头来,还是她自己造成的结果。
少女不肯相信她,也不肯听她解释,就像当初何平安的事,她连解释的机会都没有,便被安上了害死何平安的名头。
“罢了。”季容妗转身,声音低哑“我去找影二要解药。”
少女的背影带了些无力和落寞,隐隐中还有几分做好了决断的模样朝着马车外走去。
在这一刻,沈竹绾心底募地升起些恐慌,直觉告诉她,倘若今天少女出了车门,她们的关系再也不会有任何修复的可能。
“阿妗。”身后的女人叫住她“我不知此事。”
“那一掌的迟钝也只是因为她与我说,她是姬千面,是来帮我的。”
女人声音虚弱时不时带着几分喘息“阿妗,我不知她会下此药,若你不信,我可以性命起誓。”
少女终于因为她的话顿住了脚步。
她转过身,神色晦暗不明,咬唇看她,眼底分明是不信“沈竹绾,你不是从来不信佛吗又何来起誓一言。”
沈竹绾只是静静看着她,道“从前不信,但在女皇国看见你之后,我便信了。”
女人因为药效,每说一句话都要费上些力才能不发出那些不体面的声音,她看着自己,眼尾逐渐渗出泪珠,哽咽着“我从未想过用平安福求你心软,我只想让它保你平安归来,回到我身边,哪怕只是一缕寄托,我也信了。”
哪怕只是一缕虚无缥缈的寄托,她也希望自己能够平安。
季容妗垂在身侧的手缓缓收紧,死死盯着女人,像要分辨她到底说的是真是假,可迷雾重重间,她只看见女人衣裳半解,露出白皙的肩膀,眼底的情绪逐渐被氤氲的水光替代。
她走到女人身旁将她抱在怀中,张口狠狠咬住她的肩膀,低声在她耳旁哽咽着“沈竹绾,这是最后一次,你最好不要骗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