旧写着什么。
季容妗很快回去,找到影二与她说了今夜与明日要做的事。
影二听完后略有几分迟疑“这般做,若是上天真的发怒怎么办”
季容妗无声地往沈竹绾的书房方向看了一眼,轻笑“我出的主意,若是真有神罚,让它罚我一人就好。”
夜间,京城内几户深信流言的人家皆收到了神的惩罚,不是这个摔断了腿,便是那个磕破了头,每当这时,他们摔倒的地方总会出现几个大字流言者,天罚之。
次日,京城最大的寺庙内,神像忽然口吐人言,用带着神性的声音说“流言者,天罚之。”
国安庙是京城中最大的寺庙,每日上香人数占了京城四分之一,这突然的一声,令众人惊得当即吓掉了手中的香。
恰此时,上香的人中有一人惊叫出声,颤颤巍巍说出了自己昨夜的经历。
一时之间,寺庙内磕头声不止,众人再也不敢说什么,此事一传十传百,京城内的流言竟真的消停不少。
寺庙后,身长玉立的女子有些不解地看向老树下站着的女子“师父,为何不让我揭穿那人”
树下女子仙姿绰约,穿着一身白衣,隐隐有几分世外高人的模样,只可惜,一截长丝带蒙住她的眼,似乎是个目盲的女子。
“世间万般皆有定数,她与你师妹命运纠葛。”
女子只说了这么一句话便咳嗽不止,先前说话的女人连忙上前扶住她,轻垂眼睫遮住眸中的情绪“弟子知晓了。”
季容妗一连几日的忙碌奔波卓有成效,京城中的流言总算止了不少,但不可否认,祭祀之事带来的影响还是在的。
沈竹绾眉目愁绪不断,季容妗也连着好几日寻着法逗她开心。
这日
,她在摊贩那边买到一个猪猪面具,准备带上去找沈竹绾玩。
时间尚早,她便藏在沈竹绾书房的书架后,等着她回来,给她一个惊喜。
季容妗一边想,一边将自己团吧在书架后,借着书卷将自己的身形遮地完完全全。
没过多久,书房门被人推开。
季容妗忍住躁动,准备等沈竹绾到书架前再行出现。
沈竹绾并没有去书架那边,她坐在书案后,揉了揉眉心看着底下的影二“如何了”
影二如实道“驸马的方法卓有成效,京城流言已然消掉大半。”
沈竹绾眉睫微抬。
影二便继续道“公主,如今我们准备的言论可以放出去了吗”
“嗯。”沈竹绾轻声“那个叫莲夏的如何了”
“回殿下,没有异常。”
沈竹绾眉心微蹙,没有异常便是最大的异常“继续盯着那边,换回影一。”
“是。”
“丞相那边有何动静”
“未曾有动静,想来是因为祭祀上柱子砸的方向与他想的不一致,所以没敢异动。”
沈竹绾垂眸执笔“留下的痕迹都清理干净了”
“是,属下留下的已经清理完毕,剩下的,便是他们的罪证。”
安静了片刻,沈竹绾淡淡“下去吧。”
影二得了令,正要转身,却又止住步子“殿下,此事即便没有驸马的计谋,您依旧能让流言翻转,为何还要”
话到一半,便止住了,影二深呼吸一口气,单膝跪下“属下知错。”
身为“影”,他们不该质疑主子做的任何决定,只需按照命令做事即可,这般问可是大忌。
她小心瞧着沈竹绾,却见公主神态淡然,似乎没有要与她计较此事的意思。
“出去吧。”
沈竹绾果真没有罚她。
影二微愣,很快拜谢,又在离去前问“殿下,此事是否要告知驸马”
这下,沈竹绾终于再度抬起了眸子“不用,做你该做的事去。”
显然,是嫌她烦了。
影二悻悻称“是”,正欲离去,书架后忽然传来一阵异响。
她眉眼一凛,瞬间便到了书架后,凌厉的招式还没打出,便傻了眼,愣愣道“驸驸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