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地看着他“是什么”
“世界和平。”
“”郁白的大脑宕机了几秒钟,愕然道,“什么”
张云江就重复了一遍“世界和平啊怎么啦,你没有这个愿望嘛还有祖国统一,国泰民安”
郁白有点忧郁地应声道“好的张叔叔,我也希望世界和平,特别希望。”
这个愿望很好,但他实现不了,暂时不能使用奇异力量的谢无昉恐怕也办不到。
能不能换个简单一点的愿望啊
郁白这样想着,到底是没说出口。
或许是因为他与张云江此刻不过是萍水相逢,历经世事的老人不可能对一个陌生人说起深埋心底、更私人的遗憾与愿望。
又或许,遗愿这种东西,也像他曾经问谢无昉会送什么回礼,而对方回答过的不知道那样
,不真正处在那个情境下,是想象不出来的。
总而言之,这个直接询问张云江遗愿的方案只能暂时放弃。
张云江观察着郁白略显沮丧的表情,小心翼翼地问“你问完啦”
郁白点点头。
“是不是我回答得不好啊”
“不是,特别好。”
张云江松了口气“哦,那就好。”
他想了想,又试探着开口,眼睛偷瞄着没怎么说话的谢无昉“那刚才说的,能不能麻烦这位小同志教我们两个老家伙下棋”
不太能,因为眼前这位小谢同志现在还不知道围棋是什么东西。
也许是想起了殡仪馆里一堆家属兀自争吵,张云江却孤零零躺在火化炉里的那一幕,郁白没能说出直接拒绝的话。
“他才刚接触围棋,还需要时间熟悉一下。”郁白说,“张叔叔,你留个电话给我,等他考虑好了,我再联系你。”
张云江眼睛一亮“好啊好啊,那太好了我的手机号码是”
郁白在自己的手机里输入了他报出来的号码,按下拨出键。
老人的裤兜里很快传出一阵响亮的铃声。
“张叔叔,你也存一下我的号码,如果之后有什么事需要找我,随时联系我。”
郁白顿了顿,说“比如万一身体有不舒服之类的,也可以给我打电话。”
张云江闻言乐了“怎么,你是医生呀”
郁白有些含糊地说“差不多吧。”
他当然不是。
但他的确知道眼前这位老人之后会出事。
在现实世界里,九天之后的那个上午,张云江的遗体已经到了准备火化的这一步。
按照多年来他从严璟家的殡仪馆围观得到的经验来说,那通常是在去世的第三天。
那群王八羔子家属在争吵中提到过,老人走得很突然,连句话也没留下,更别提清楚分配好财产的遗嘱,袁玉行则当场愤怒地说老张是被他们气死的。
所以,不太可能是车祸之类的意外事故,张云江应该是突发疾病而去世的。
他看起来精神矍铄,身板健朗,不像是患有什么严重的绝症。
那么,大概率是在情绪激动的状况下,诱发了对老人而言很常见,也很致命的心脑血管类疾病吧。
按照这些时间和线索推算,郁白觉得至少在今天,张云江是安全的,不会那么快出事。
他想到这里,忍不住提醒了一句“张叔叔,你要保持心情开朗,千万别生气。”
“生气”张云江有点摸不着头脑,“我没生气啊”
他又恢复了双手抱胸的淡定姿势,乐呵呵道“我现在心情可开朗了嘿嘿,刚才那一手真是天外飞仙,神来一手,漂亮啊”
张云江再次看向那个黑发蓝眸的下棋天才,感慨道“我从来没见过你这么有天赋的年轻人,虽然一开始是老袁瞎胡闹,但幸亏他这一
胡闹,才发现了你。”
“小伙子,你叫什么名字”
他看着谢无昉,而谢无昉怔了怔,沉默地将目光移向郁白,似乎在问他,自己该不该回答。
完全听不懂眼前的人类老头在说什么对吧。
心虚的郁白连忙将话接过去,替他回答道“他叫谢无昉,代表了明亮和开始的那个昉字。”
“哦,这个名字可不常见。”张云江略一思考,由衷地说,“昉见岁律更,不觉春醉厌。好名字”
郁白突然觉得,第一次听到谢无昉的名字时只会联想到无纺布的自己,好像一个苍白的文盲。
他也顺便自我介绍了一下,方便老人称呼“我是郁白,忧郁的郁,白苍白的白。”
他绝对不会在谢无昉面前说白色了
“张叔叔,我们还有事,要先走。”
严璟、袁玉行和何西应该也进入了这个时空,他们不像郁白,没有经历过之前的循环,又没有谢无昉在旁边,肯定会不知所措。
郁白得赶紧找到他们。
与张云江分别之前,郁白还是有点不放心,特意叮嘱道“张叔叔,如果你遇到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