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晃手里鼓鼓的袋子“这个会弄脏手指,你现在不方便吃,等你们下完这局再吃,我给你留一袋。”
阿强他们去旁边的商店给他买了一堆吃的,现在自己也在一边嗑瓜子。
谢无昉便点点头“好。”
“加油。”郁白鼓励他,“输了也无所谓,围棋是挺难的。”
反正他是不怎么会玩,看也只能看个大概。
结果他又认真地说“不算很难。”
“”对面本来在考虑要不叫停算了的袁老头当即大力拍案,“来,现在就开始你落子”
谢无昉看了他一眼,随即从棋盒里拿起一个黑子,轻轻落在了棋盘上。
他没有接受让子,只是执黑子要了先手。
围观的人们当即安静下来,懂的人看棋局,不懂的人就来回瞅两人的神情看热闹。
而似懂非懂的郁白则哪里都看,同时津津有味地吃着薯片。
谢无昉的表情始终很平静,没有什么波澜,落子的速度相较常人要快不少。
袁老头起初下得很谨慎,誓要给不知天高地厚的年轻人一个下马威,渐渐地,他原本尚算克制的神色里,难以自制地冒出得意之色,连带着落子速度都快了起来。
局势简直是一边倒的明朗嘛。
围观的人群里渐渐有了小小的议论声。
“黑棋要输了吧这明显占下风啊。”
“是啊,不过这年轻人是现学的,已经下得很好了,都不像初学者,真有天赋啊,多学一段时间那还了得。”
“不说技术,光是这心态也赢了,天生适合玩这个啊,一直落后还这么冷静,老袁只是赢在一点经验嘛。”
“对还有脸皮”
嘴巴正忙的郁白赞同以上的全部议论。
这群爱棋的老人们对这个有天赋的年轻人很是宽容,怕他真输了觉得不好意思,打击到学棋的积极性,都在那里提前批评老袁。
郁白也觉得输了没什么,能这么快掌握一门博弈型的新知识,已经很不错了,他觉得只要做一点基础常识培训,谢无昉肯定能独自烹饪出完美的炸鸡。
不过,他总觉得眼前这方黑白相间的棋局看上去有点眼熟。
与此同时,坐在袁老头旁边的张老头,渐渐松开了原本气定神闲抱在胸前的双手,情不自禁地站了起来。
臭棋篓子袁老头难得稳稳地占据了上风,心情正好,头顶冷不丁地覆下一大片阴影,他连忙飞过去一眼“你突然站起来做什么少影响我”
在上一局执白子的张老头对他的话充耳不闻,用一种震惊的目光看了此刻正执黑子的年轻人半晌,连连摇头“不可思议”
袁老头烦不胜烦“什么不可思议,
你别说话”
张老头这才转头看他,见他仍浑然不觉,幽幽地叹了口气,缓缓坐下“唉,你又要输了。”
“你放屁这局摆明了是我马上要赢了”
袁老头说着,忽然后知后觉地意识到了什么,重新打量眼前的棋局。
鹅黄色的棋盘上,连成片的白色棋子之间,散落着一些势单力薄的黑色棋子。
和上把他和张老头未完成的对局一模一样,区别只在于,上把他是被包围的黑子,这把他是占尽优势的白子。
两者的体验天差地别,以至于他没能在第一时间反应过来这熟悉的棋局走势。
袁老头难以相信眼前看到的景象,一脸震惊,手里松松握住的白子都啪嗒掉进了棋盒里。
而坐在对面的蓝眼睛年轻人还惦记着他之前说过的话。
“现在你也说白色要赢了。”谢无昉提醒他。
袁老头瞠目结舌,脸色渐渐涨红。
郁白用零食袋子挡住自己的闷笑,开始郑重考虑让非人类邻居学习世界级数学难题的可能性。
围观人群渐渐意识到不对,发出此起彼伏的惊呼,导致闻声而来的看热闹群众越来越多。
袁老头脸色红得像猪肝,不停大喘气,仿佛下一秒就要厥过去。
张老头立刻熟练地从他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小瓶药,倒出一颗塞进他嘴里,然后安抚他的对手“没事,别担心,你继续下,你打算怎么翻盘”
袁老头忙不迭地吞下药,震声道“这个黑子绝对没有翻盘的可能”
谢无昉有些困惑地看他“可你刚才说有翻盘的”
袁老头迅速打断了他没说完的话,连珠炮似的道“我是臭棋篓子我那么说是因为不想承认自己要输了这把我是真的找不到翻盘的机会,你接下来打算怎么下”
“”谢无昉已经屡次听到这个复杂难懂的名词,便问,“臭棋篓子是什么”
袁老头又想吞药了“不是,我都认了,你能不能放下这个先不提,可怜一下我这把老脸。总之你快落子我要看你是怎么赢的”
谢无昉说“没有,我真的不知道什么是臭棋”
袁老头破罐子破摔道“就是我下棋很烂又烂又爱耍赖,还死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