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身上。
不同的场景,相似的选择,仿佛他们这一生活的斗的,也都是这点事。
三皇子深吸了一口气。
皇上已经看向他“祉儿”
三皇子站了出去,终究,跪倒在地。
他低声道“父皇,儿臣是有话要说。”
皇上道“你起身说话便是。”
三皇子道“不,儿臣有罪,以下犯上,儿臣要状告大哥心怀叵测,有谋逆之心”
这一句话说出,顿时把皇上和大皇子都给震住了。
大皇子愣了好一下才反应过来,喝道“老三,你失心疯了吗”
三皇子一句话说出来,再不能回头,心反而定了,冷冷地说“大哥,我倒也希望是我疯了,可惜,疯的另有其人。”
他说罢之后,冲着皇上磕了个头,沉声说道“父皇,儿子的命不好,自小不能在您身边尽孝,
生母又去世得早,回宫之后,幸亏有您庇佑才能活到如今,所以儿臣素来事事小心谨慎,这您是知道的。”
他先博取了一番同情,看到皇上脸上果然微露动容之色,这才继续说道
“我与兄弟们并非一起长大,所以一直以来跟谁的关系也都不太亲近,大哥更是跟儿子素无来往,不知为何,最近却频频示好,甚至还邀请儿子去家中吃饭,儿子惊喜之余也颇有种惶惶不安之感,因此就多留了一份心眼。”
“那日,儿臣去了大哥府上赴宴,中途酒醉前去更衣,却无意中发现大哥在府上养了许多猛兽,并且还有一位驯兽师在它们跟前的稻草人上挂了生肉,训练猛兽扑食,那草人的身上正是”
三皇子说到这里,微微一顿,大皇子已经勃然大怒,喝道“老三你血口喷人,一派胡言你真卑鄙你”
他说着,已经忍不住要冲上去殴打三皇子了,正平帝脸色难得的沉冷,对着外面喝道“还不来人把他拦住”
外面立刻有侍卫奉命而入,架住了大皇子。
“你说下去”
皇上又指着三皇子道“朕倒要看看究竟是什么事,竟让他心虚至此”
“是。”三皇子垂着头说道,“儿臣看见那些猛兽们扑食的稻草人身上穿的是道袍,还有、还有杏黄色的四爪龙服”
这两种衣服,正是皇上和太子最常穿的服饰。
当这话终于从三皇子口中说出的时候,房间内一阵短暂的寂静。
皇上不吭声,连大皇子都不动了,所有的人都像被诡异地定住了一样,屏息凝神。
架着大皇子的两名侍卫几乎连呼吸都不敢,额头上的汗水不断滴落。
很久之后,正平帝才极其冰冷地说“你今日所言,都当真吗”
三皇子道“父皇,儿臣所说的一切都是亲眼所见,绝不敢有半分虚言”
直到这个时候,大皇子才回过神来,他整个人陷入到了一种极度的恐惧中,冲过去一边要跟三皇子拼命,一边怒骂道“你是血口喷人我好心好意请你上门做客,你这个阴险的贱种竟敢血口喷人污蔑于我我跟你拼了。”
三皇子的眼底掠过一丝寒意,口中淡淡说道“看来大哥表面上与我交好,心里还是看不起我的。就算我身份再怎么卑微也是你的兄弟,你当着父皇的面骂我贱种,是什么意思”
皇上面色铁青,喝道“住口”
他这一声也不知道是在呵斥哪个儿子,大皇子和三皇子同时不说话了,跪伏在地。
正平帝定定地看着大皇子,大皇子的头越埋越低,不能控制地发起抖来。
“朕修道多年,就是为了寻一片净土,可朕错了,终究身在红尘,心,就在局中。”
良久,正平帝说道“罢了,来人,即刻搜查大皇子府,一切可疑之物全部收缴,交至东宫。剩下的,就让太子看着处置罢。”
大皇子惊慌失措,再顾不得去找三皇
子算账,连忙跪求道父皇,儿臣知道错了,您不能把儿臣交给太子啊太子一定会借机报复的父皇,父皇”
正平帝闭目挥了挥手,大皇子就被强行拖下去了。
三皇子依旧保持着跪在地上的姿势,微微侧过头,注视着大皇子狼狈不堪地被一点点拖出了御书房,脸上没有任何的表情。
头顶,正平帝疲惫而冷淡地说道“你也下去吧。”
他就依旧恭恭敬敬地站起身来,行了一礼道“是,儿臣告退。”
在皇宫这种地方,通常一点风吹草动就容易传的人尽皆知,更何况大皇子被羁押,实在也不是小事了。
很快,兰奕欢那边就收到消息,得知大皇子被废为郡王,圈禁在了他新建的那处别苑中,非诏不得外出。
这个消息让兰奕欢十分惊讶,问道“属实吗”
毕竟在大皇子被发落的不到一个时辰之前,皇上还在召见他,让他去劝说太子不要再为难大皇子,结果转过身来,他自己把人给收拾了。
据兰奕欢所知,正平帝并不是这么善变的人。
也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