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学生,幸一切转危为安。
全市议论纷纷,基本上都是在说,江州市禁毒力度一直很强,居然还有毒枭出没,真是大开眼界。
文章没有提高中学生是谁,采取化名。
江雪律请假一天,他在医院里,好像一下子回到了三岁。入目所及,每个人都柔声细语,问他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想知道他心理有没有阴影,毕竟一度被挟持了,还近距离被喷了一脸血。
如果换了一个人,先是被挟持后被救回,都会惊魂未定或者心有余悸,一个人独处时恐会感叹生命之无常脆弱,事迹之跌宕起伏,起码得冷静个三四天。
大家也这么想。
因此,不仅治疗身体的医生围着他转,治疗心理问题的医生也在不断对他进行简单询问。一天起码来七八名医生,实际上江雪律确实没有什么心理阴影,他假装不知道医生护士半夜来病房查看,他连安眠药搁在床边,都没服用就安然入睡了。
他闭上眼睛,能回忆起来只有当时护目镜后秦支队长那如雕塑般鲜明的脸和那双冰冷如海水般深沉的眼眸,随后是三声紧随其后的枪响化作背景音。
确实没什么可怕的。
留院观察了一天,确认没事后,才批准出院。
有幸知道的三个学生回校后也缄默其口,买了鲜花和水果来接他出院。
另一边,江州市的风波看似结束了,却远没有停下。
于浩落网了,他的地盘上正掀起一场小规模战役,十几柄冲锋枪冲进农田和芭蕉林,随着炮火的声音血肉横飞,无数人惊慌四逃,断体残肢滚落一地。许多武装车辆团团围住了种植园,一名身材高大、同样古铜色皮肤的男子跷着二郎腿坐在吉普车上,嘴角扬起嚣张至极的笑容,“你们老大在华国落网了,这个地盘从今天以后归我所有”
不可能”二把手被人挟持,用异邦语言道“我们老大说了,他把这片地交给一个姓梁的老头。”
他们这批手下正等着老大把这片地卖出高价后带着美钞潇洒归来,结果什么都没等到,只等来了另一个片区的老大。
这种事实也正常,毒枭之间经常趁乱黑吃黑,作为犯罪者,他们常年肆无忌惮地在这座城市横行。
“我骗你们做什么”男人哈哈大笑,随着一声枪响,杀戮继续,空气中弥漫着硝烟,片刻后这个地区换了主人。
“黑蝎子落网了,鲨鱼成了当地新主,工厂加班加点产出,劳动负担是蝎子在时的三倍当地民众不眠不休沦为奴隶。”
国境之外,一名记者正冒着生命危险报道这件事,“前日花区死伤民众十七人,伤者百余人”
朗朗乾坤下阳光下总是遍地罪恶,可怜江头风波恶。
偏偏这个地方的老大,一边烧香信佛,自以为信仰虔诚,一边雨林贩毒,还将人送去地府喝孟婆汤
。这名记者因总曝光当地武装势力的事情,常常得到死亡威胁,那些势力的头目威胁他说,再敢胡言乱语下去,小心总统也保不住他这一次记者同样面临艰难选择,曝光这件事,他也许会收获死亡,可良心能够得到救赎;不曝光这件事,他的良心会下地狱。
终究他还是直面了自己的良心。
他选择了曝光。
可这一次,他没有被寄刀片,他自己都感到纳闷,再一次偷偷潜入花石区,发现一幕惊破他的眼球
大亩大亩的罂粟地已经被销毁,变成了种甘蔗,一群十岁出头的孩子被押着缴械武器回归学校,有人出资在当地修建了窗明几净的教室。代号“鲨鱼”的男人不见了踪影。
“这到底怎么回事”记者陷入了茫然和呆滞。
下一秒他敬职敬业地报道“鲨鱼大势已去,新主成了”这一刻地盘四分五裂,没人去在意一名挥舞笔杆子、掌控当地新闻喉舌的小小记者。
又半个月后,记者也开始回过味来了,报道“新主再度卸任,任何武装无法占据此地。”不是其他地盘的问题,是这片地的问题。
于浩落网了,所有人虎视眈眈这片地,可一阵又一阵的扫荡风波过后,大家都清晰意识到了一个事实这片地谁都不能占。
另一边风暴还在延续。
这是一间会议室,众多人来此开会,这一刻他们摒弃前嫌没有动兵戈。
“蠢货是谁让他招惹华国人半年前我就警告他了,华夏对毒零容忍,不要轻易招惹华国。”受此牵连,在场多名毒枭都收到了来自华国的通缉令,他们面色凝重,因为上面的赏金换算成本国货币,是一笔天文数字,当地人都有些眼红。世界范围内,他们这些毒枭本就有赏金排行榜,可华国加了一笔后,硬生生让他们的名次往前整体移动了几名,从中游地段往上浮动了一个台阶。
金三角众多毒枭人人自危。
白衬衫冲冠一怒谁能承受。
注能穿白衬衫警服通常是三级警监以上,一般职位是市公安局局长及以上。
室内墙上挂着世界地图,许多地方都插了绿色旗帜、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