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样样看过去,双眸的亮度从未降低下来,直到他移动到窗台边,望着那盆古怪的植物,忽然像个熊孩子似的伸手戳了一下。
没动静
又戳。
还没动静
戳戳戳
黑渊来不及阻止,那盆植物就已经被吵醒了,微弯的根茎伸懒腰一样直了起来,花瓣伸展开,露出了一张血盆大口,对着吵醒它的手指倏然咬了过去。
却在触碰到手指的一瞬间,徒然停住。
黑渊走了过来,一指点在植物的花瓣上,仿佛下了昏睡咒似的,展开的花瓣又一片片合拢,最终微微垂下,看上去与被吵醒前没有差别。
“不要乱动。”
他警告地看了鲛人一眼,却似乎没有什么威慑力,直率纯真的鲛人依然我行我素,他相信他的好朋友不会真的责怪自己的。
于是,参观过程中不小心将拿在手里的一瓶暗绿色的液体掉落地面,发出嘭地一声响,瓶子四分五裂,其中的液体自然也免不了挥洒地面的下场。
鲛人缓缓眨了一下眸子,似乎有些懵逼,随后微微抬头,对上听到声响而转身过来的黑渊。
就这么无声对视半秒钟,鲛人张口,说道“它,自己掉的。”
所以,不关单纯的小鲛人的事。
不管是不是真的,黑渊转了回去。
接下来
“砰”
“啪”
“哗啦啦”
黑渊再次忍无可忍转头,就见鲛人跌坐在一片狼藉的房间中央,披在身上的黑袍涂满了五颜六色,正拿着一瓶黄色的,勾着领子往肩膀的那块衣袍上抹。
黑渊瞬间闭上眼,却依然还是避不可免地看到了,从鲛人拉开的领口中,那一抹真空的画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