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渊做了一个很长的梦。
梦里他的身后总是跟着一团小小的黑雾。
它应该是刚从黑暗中诞生不久,对眼前的一切都很茫然,总是悄悄地蹭到他身边,企图埋在他的怀里躲避耳边萦斥着的恶意漫溃。
是的,恶意。
它是由恶意凝结而成的最纯粹的黑暗,准确的来说,它应当被称为天生的坏种。
它的一次跌倒也许就会引起宇宙巨大的震动、它的哭泣对于一切生灵来说就是最致命的打击,哪怕它只是这样存在,也许便会有脆弱的星球在它的注视下化为齑粉。
但小黑雾并不知道自己在旁人眼中是多么恶劣的存在,只会在每次跌倒的时候委委屈屈地缩成一团,像是只未凝实的小黑猫一样,在无尽的黑暗之中显得是这样的渺小。
故渊当然不忍心放任它独自生存,于是蹲下身抱起了它。
“没关系的。”
他听见梦里的自己这么说。
他隐瞒下了对方身份的事实与对方带来的灾难,轻声安慰
“我带你慢慢走,不哭了。”
“故渊。”
故渊再次睁眼的时候,看见的就是洛放大的脸。
他依然漂亮的不像话,眼角红红的,像是刚哭过。
即使如此近距离地观看,也无法从洛的脸上找到哪怕一丝的瑕疵,故渊呼吸一滞,一时间直接将刚才奇怪的梦抛之脑后
“你怎么在这”
原本支撑着他的王座在洛到来的时候就已经隐去,之前洛丢给他的触手也不知道去了哪里。
此时故渊只披盖着一件外套躺在荒星上,身上一片狼藉,几乎一眼就能看出他刚才经历了什么。
洛吸了吸鼻子,眼泪掉了下来。
他再次靠近故渊,拉进了本就不远的距离,嗓音委屈
“你跟伍游说要丢下我走,你不要我了。”
“我不是这个”
故渊的话没能说完。
因为洛直接扯下了他身上半盖着的衣物。
他身上的痕迹瞬间暴露在空气中,洛的语气也愈发委屈
“这是谁做的就因为他才要把我丢回帝国的吗”
故渊沉默了一下,发现自己居然无从开口解释。
其实他在“邪神”恶劣地将卵塞进他的生殖腔的时候就已经预想到可能会有这个结果了,但现在猝不及防对上委屈掉眼泪的洛还是有些不知所措。
他不自在地试图撑着酸软的腰后退
“不是的我没有。”
明明自己就是罪魁祸首,还偏偏要做出一副受害者的样子来叩问他。
这到底是跟谁学的
故渊并没有来得及后退多少,就感觉后背抵到了什么坚硬的东西。
他一顿,转头看去,只见背后空无一物。
他迅速明白过来这是
洛用自己的触手堵住了退路,只能眼睁睁地看着自己一点一点被触手往洛的怀里拉,轻声辩驳
“洛,我现在不可以做。”
不是不愿意,只是他的生殖腔里还含着对方的卵,洛没有经验没轻没重,他也不确定自己现在如果进行剧烈运动会不会影响卵的孵化。
但洛显然误解了他的意思,亲吻上他的唇的力度都带着泄愤一样的狠戾
为什么你就那么喜欢刚才对你做了这些事的虫吗为什么我就不可以5”
“还是说,比起我,你更担心你的那些下属”
洛本来不是很委屈的,但说着说着三分委屈就变成了七分,自嘲般地笑了笑后直接摁住了故渊的腰。
故渊是典型的肌肉匀称的漂亮身材,穿衣显瘦脱衣有肉,腰肢虽然覆盖着薄薄的肌肉,但并非笨拙的壮硕,反而是会让洛忍不住掐上去的精瘦。
洛当然这么做了,他不仅如此做了,还就这尚未干透的水渍直接末入。
“为什么要丢下我”
他看着故渊颤抖的睫毛,如此坚持不懈地发问。
“是因为我很麻烦,还是因为你觉得我没什么用处”
故渊抿着唇,好听的闷口亨声就在耳边,洛低头去啄吻他的唇,强忍着自己咬上腺体的欲望轻轻咬了咬故渊的唇角。
他明知故问
“为什么不打开圆圆。”
回答他的是一片沉默。
但洛并不心急,只是一次又一次地研磨,轻笑着问对方为什么丢下自己的时候还不忘软着声威胁
“给我怀虫蛋好不好打开我就原谅你丢下我的事了。”
他如此道,
故渊被他状的几次想要蜷缩起来但又被触手生生展开,说话的语气都带着湿意
“打不开的。”
他就像是自暴自弃了一半,抬手遮住自己的眼睛,不让洛看见其中生理性的泪水与情绪,声音很小,像是在商量一半轻声道
“里面有蛋,打不开的,放过我好不好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