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需要我将那些奴隶一一叫过来与你们对峙还是需要我拿着整个禹南的烂账甩在你们脸上”
作为九元界归玄峰的峰主,在昊陵界主不在的时候他有权处理仙界的事,作为人界皇帝陆怀朝的兄长,他也全完有权利管理这些普通政事。
的确没有任何一个人能撼动他的地位。
“仗着在禹南天高地远胡作非为,草菅人命,知道这是什么罪吗”陆无暮冷脸,“论仙界论人界,你们十个脑袋都不够看,还会被削入奴隶籍,不是想玩么”
他说“那我让你们也去其他地方别圃做个奴隶如何”
钟府这些人一听,吓得跪在地上“峰主,这都是外头那些没心肝的人干的事,我们这些深宅妇人哪里知道啊。”
“既然不知道那你们哭嚎什么冤枉”陆
无暮顿了一下,指着旁边的宣阙,“难道魔主还会跟你们这些人计较不成”
宣阙深吸一口气,有点忍不了了。
但扶诺却对他眨了下眼,示意他别说话。
“我们不是这个意思。”那些人低下头,“可是这只猫妖,她也的确跟魔主勾结杀了同门,是她把自己令牌给了魔主的。”
这一点的确是扶诺做错了,她跟宣阙关系好,却不能随意叫出自己的令牌,毕竟这代表着人界。
陆无暮有点头疼。
“上仙也知道这件事的重要性,不会徇私吧”
“自然不会。”
“本尊会。”
听到这柔和带着些许懒意的声音,所有人身形一顿。
陆无暮更是瞬间就站了起来“界主。”
悬在空中的扶诺眼睛一亮,也高兴地扭过头。
门口走来的人穿着淡蓝云纹长衫,玉冠束发,步伐闲适,目光轻飘飘的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旁若无人地坐在了方才陆无暮坐过的位置,垂下眼睛来。
扶诺抬起头,对上他的浅瞳,对方却立刻将视线移开了。
“”
钟府那些人摸不清界主来是什么目的“界主,您方才是什么意思”
“不是徇私”岁沉鱼眼也没抬,“本尊最喜欢徇私,且不喜欢别人动本尊的东西。”
他依旧没有看中间的扶诺“即便是猫,少了一根毛也不行。”
“可我们这是几十条人命”
“哦。”岁沉鱼轻笑,“那又如何”
“比不得界主的猫吗”
岁沉鱼理所当然道“自然比不得,他们算什么东西”
别说是钟府那些人了,就是在旁听的那些仙门世家都忍不住咋舌,昊陵界主怎胡会如此不讲道理其实这都是做做样子,也没人会真的重罚扶诺的。
可他这话一出,明明白白就说做样子也不行。
何止是不行,还要给扶诺撑腰,日后谁还敢得罪她。
此时此刻,破败的钟府简直是蓬荜生辉。
就连扶诺也被岁沉鱼这语气给惊到了,他这么弄以后还怎么能在仙门世家中有威信
其实她早就做好了受一点点惩罚的准备的。
“你们忘了”岁沉鱼扫过跪下的哪一众人,温和笑道,“你们有今天靠的是本尊,如今拿着本尊的施舍做了些什么事心里有数自己认了便罢,倒是还敢将矛头对准本尊的猫来了”
“你们什么身份,能与本尊的猫相提并论”
扶诺咬着牙才没让自己嘚瑟地笑出声来。
钟府跪着的其中一人忍不住道“你身为界主”
话没说完,那人便倏忽瞪大了眼睛,众人不住往后退了一步,惶恐地看着那人脖子上的血痕。
岁沉鱼不徐不疾整理了一下自己的袖子,谁也不知道他是何时又是用什么出的手,那人怎么瞬间就没了气
息。
而主位上的人却仿佛什么都没发生“死了多少人”
陆无暮摇摇头这次除了钟家那几个,没死人,但过去的那些奴隶数不清。”
“嗯。”
“界主界主。”跪在地上那些人吓得脸色惨白,哪里还管其他的,一直磕头,“我们真的不知情都是他们父子两做的”
“哦”扶诺狐假虎威,故意问,“你们住的不是钟家的府邸穿的不是钟家的衣裳吃的不是钟家饭”
岁沉鱼扫了她一眼,却是没阻止。
那些人说不出话“我们”
“麻烦。”
岁沉鱼懒得再听,捏碎了桌上一个茶杯,那些瓷片瞬间就飞向了跪着的那些钟家人。
一瞬间整个正堂里寂静无声,稍息后全是人倒在地上的沉闷声响以及漫开的血腥味。
余下的所有人目瞪口呆,全、全杀了一个不留问也不问
你是怎么捏碎杯子正好有那么多人的瓷片的还能杀人
岁沉鱼擦着手,淡淡道“本尊给的,自然也能收回来。”
他轻嗤“废话那么多做什么你们那满身修为是用来跟这些人讲道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