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对方和宿时漾初见时的模样俨然大相径庭。
初见时对方身着玄色单衣,浓眉深目,体型健壮高大,端的是英武不凡的帝王模样,通身都是矜贵傲慢。
现如今却是嘴唇苍白,面颊凹陷的瘦弱阴鸷。
病人哪有什么好看的,他眉目间都带着深浓得化不开的阴沉,半点不似从前的神气样子。
说实话,在来之前宿时漾都还想着萨纳尔正值春秋鼎盛的年岁,再怎么中毒也不至于虚弱到哪里去。
他第一次见这人时野心勃勃的眼神还牢牢印在脑海中,抹也抹不去,哪里能想得到现在对方却变成了这般弱不禁风的疲态。
大夏王身着一身厚实的软羊毛大氅,仰面靠在床榻上,手捧着暖手的炉子,几乎是进气多出气少。
雄心勃发的帝王即将逝在大好年华,无论是谁都会扼腕叹息,深表遗憾。
“你倒是好,勾勾手就能让本王忠心耿耿的下属叛变。”萨纳尔见到他后,神色平平地说。
他因着体虚,说话时也没了从前时的中气,一句话说完都还要缓上一两刻,听得人都心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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宿时漾没想到对方见到他的第一句话居然是这个,他心虚得紧,磕磕巴巴地说“什、什么叛变你不要乱说”
只是想起自己叫萨蛮奴做的事,好像没什么可以狡辩的地方。
“那贱奴倒是对你忠心耿耿。”萨纳尔漠然地说,“只是你当真以为本王重病在身,便什么事都不知道了吗”
“还有本王的那些个孽子,老大争权夺利,野心勃勃,本王早该杀他。”男人当久了帝王,哪怕在病中眸光如同鹰隼般犀利可怕,“老幺更是个不争气的玩意儿,也被你勾得神魂颠倒”
宿时漾头皮发麻,直男是很想反驳的,可是他不敢跟萨纳尔呛声。
听上去像是把人家一家都给一网打尽了,不道德到了极点。
“还有你那忠心耿耿的手下江望尘,我手底下那头白眼狼兰烈不也在你的足下之列么。”萨纳尔注意到他不爽的视线,讥笑道“小皇子,你可真是水性杨花又使得好手段,只要叫你接近的人都逃脱不了你的手掌心。”
宿时漾小脸都涨红了,只觉这人真是好过分,给他凭空变来好大一口黑锅背在身上。
“我什么都没干”他怯怯地反驳着。
主要是害怕把病人给惊到了良心不安,所以他说话的声音都小了许多,一副底气不足的模样。
萨纳尔似乎是被他的话给激怒了,身在病中都能直起身子来,对他压倒式地逼近。
明明手上的肉都少得只剩下骨头了,手劲儿却还大得惊人,至少宿时漾就没有在他面前反抗的可能。
他震惊得难以言喻,就连嘴唇都被这人含住了还反应不过来,柔嫩的唇瓣被吮吸得水色淋漓,他感受到了对方的不甘心,力道带着似乎要把他整个人都吃下去的凶悍,连齿间都不放过。
他大脑都因为缺氧而变得晕晕乎乎,唇齿间都是一股深浓的药味,呼吸一点都不通畅。
舌尖被人嘬了又舔,含在嘴里像是吮着糖一样不愿松开。他是明白怎么亲吻人的,又是舔舐又是带着他的舌搅动,不一会儿就把他亲得迷迷瞪瞪,双腿发软。
萨纳尔原本淡然的神色变了,眼睛燃着熊熊烈火,愉悦中又带着恐怖的不甘。
松唇后,两人唇瓣交连处出现了根根透明晶亮的银丝,颤颤巍巍地断开。
宿时漾没想到这人在病中居然还能占他的便宜,憋屈地喊了两声“大、大王”
旋即沉默,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萨纳尔却是弯起了眼睛,道“皇子的唇舌真甜,本王久在病中尝惯了苦药,幸得皇子过来奉上甜,多谢招待。”
宿时漾被他三言两语惊得说不出话来,一张白皙的小脸羞出了艳红云霞,脚趾都要抓地了。
刚刚那一
番动作也是用尽了萨纳尔绝大多数的力气,还因为激动而剧烈地咳嗽起来,苍白的脸颊浮现出些许红晕,瞧着竟比一开始有生机许多。
侍从慌乱地走上前来,就要给他拊背喂药,被他竖着手臂止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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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必再做出这幅挣扎的姿态,我知道自己这病是好不了了。”萨纳尔知道自己将死,连自称都换成了“我”。
他的目光直勾勾地盯着宿时漾,在对方心情复杂的表情中说下一句话。
“若是我说,让你给我殉葬,可好”
他似乎觉得自己这个主意极好,脸上竟浮现出畅快之色。
迎着宿时漾惊疑不定的眼神,他微微一笑“你莫要忘了,你可是我的王后,合该与我生同衾,死同穴。”
宿时漾倔强地瞪着他,怒骂道“可你都没给我任何身份,以前对我不值一提,现在没什么好事就思起我来了,你真是想得美。”
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