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去江边散会儿步”
夏惊蝉没有办法拒绝他,用力点头,听他再次询问才发觉他看不见。
“好,许青空,我想和你散步。”
“等会儿见。”
傍晚,夏沉光回了家,篮球随手仍在了院子里,带着一身躁腾腾的热气进了卫生间。
上半身篮球衫都脱光光了,他后知后觉地像是发现了什么,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挪到夏惊蝉的房间门口。
小姑娘盘腿坐在床上,端着他的笔记本电脑,边查资料、边拿纸团抹眼泪。
一抽一抽的。
夏沉光敲敲房门,得到小姑娘闷声闷气的“请进”,他才走了进去“哭啥啊哭,谁欺负你了,是不是夏安瑜老子找他去”
“不是”夏惊蝉连忙叫住老爸,怕他冲动的性子又做错什么,被夏安瑜算计。
她关上了房门,抽了纸巾擦了擦眼角的湿润,回身说道“偶然发现了一些不太好的事,心里难过。”
夏沉光端起她的电脑看了看,喃喃念道“患者认知清楚,智能基本正常,但部分患者在疾病过程中,会出现认知功能的损害这这什么啊”
夏惊蝉也不太确定“我怀疑许青空可能患有精神分裂。”
夏沉光被她吓了一跳。
“怎么可能他挺正常的啊平时我们打球也没什么问题,他分裂什么啊分裂”
夏惊蝉只好将今天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讲给夏沉光听了。
他跌坐在椅子上,难以置信地消化着全部的内容“难怪陈飞那朋友,去过他家一次,回来就休学了。敢情是被吓的啊。”
这事儿太久远了,夏惊蝉都忘了,经他提醒,夏惊蝉才想起来。
很显然,那人应该也是撞见了许青空轮椅上真正的“妈妈”,被吓到了。
夏沉光食指拇指撑开,在下颌边比了个七,深沉地说“所以他一直以为他妈妈还活着,还给她请保姆,那这保姆就等于是每个月白拿几千块工资不干活啊,这不是天上掉馅饼吗。”
“你的角度能不能别这么清奇,我在跟你说许青空的病情,你扯什么保姆。”
“不是,我觉得吧,这事儿咱还得跟许青空说道说道,不然这多浪费啊,现在请保姆可不便宜。”
“”
夏惊蝉简直要被夏沉光气死了,推搡着她爸出门“不跟你说了就知道钱钱钱。”
“说我钱钱钱的。”夏沉光堵在门口不肯走,“那你就知道在那儿哭呢。”
“我不是在查资料,想办法吗”
“百度看病啊”夏沉光不屑一顾,“这事儿,还得跟他说明白。”
“那怎么说啊。”
“就说这枕头不是你妈啊。”夏沉光是个急性子,“你说不出口,赶明儿我去,多简单的事儿。”
“不行,夏沉光,不行”
夏惊蝉揪着夏沉光的衣领,“他以前有过轻生的念头,不能这样刺激他这事儿要咨询了医生才可以”
夏沉光低头想了想,觉得也是,冒冒然行动,只会让他病情恶化。
他坐在床边上,端着电脑看了半晌,叹了一口气“小夏,你说许青空这么牛逼一人儿,篮球,篮球打得好;脑子,脑子也够用,怎么着就得了这样的病呢。”
夏惊蝉眼睛又开始泛酸了,难受地用袖子擦擦眼角。
“哎,你别哭啊。”
“我们要帮他。”
“帮,那肯定帮。”夏沉光走过去按了按小姑娘的肩膀,“他是我队里的人,我是队长,不会坐视不管的,怎么也得帮他治好这病。”
“嗯”夏惊蝉依赖地抱了抱老爸的腰。
“我身上有汗,先去洗个澡。”夏沉光走出房门,回头不放心地叮嘱,“你别哭了啊。”
“
不哭了。”她用袖子擦擦眼角。
“没什么大事儿是打一场篮球不能解决的,我看那小子最近情绪都还不错,说不定吃点药,就好起来了。”
“你快去洗澡吧。”
“那你别哭了。”夏沉光担忧地望着她。
“知道了。”
夏惊蝉心里清楚,没他说的那么轻松。
许青空都病了这么多年,一直坚信妈妈还活着。
忽然被摧毁信念,将是多么恐怖的一件事。
她都不敢想。
晚上,夏惊蝉和许青空在江边见了面。
他抬起小姑娘的下颌,望着她的眼睛“肿了,到底怎么回事”
“没有啊,就是想着自己孤零零一个人来到这个时空,老爸年龄又这么小,跟我以前的老爸完全不一样,感觉,挺没安全感啊,委屈一直压在心头,今天忽然就爆发了。”
夏惊蝉这套说辞说得半真半假,许青空倒也没有怀疑,和她踱步走在晚风和煦的江边。
渡轮悠长地鸣笛,从他们身边缓缓驶过。
“我可能无法感同身受,因为没有经历过你说的那种,穿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