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沉光白了他一眼,叼着豆浆吸管喝了一口“那姑娘看起来大咧咧的,心里事儿多得很,而且小时候经历过挺多创伤,咱们一个队的,她又是咱队里唯一的女生,应该多照顾人家才对啊。”
“是是是,你是大暖男。”
“狗东西,你又在阴阳怪气。”夏沉光一把揪过肖屹的衣领,粗壮的胳膊将他挟持过来。
肖屹用力挣脱,看着他,意味深长地笑了起来“夏哥,你要真喜欢她,我帮你追啊,有我肖屹在,没有追不到的姑娘。”
“你大爷的”夏沉光嚷嚷着,“我没这意思我对她只有父女之情”
这话说出来,肖屹明显不信。
夏沉光想了想又改口,“撑死了兄妹之情,真的,我真拿她当妹妹,你少管闲事啊”
“我就随便说说。”肖屹眼底带着促狭的笑,将豆浆杯递到夏沉光嘴边,“你看看你,着急上火的至于么。”
夏沉光太了解肖屹了,这货长了一百八十个心眼子,他就怕他背地里搞事情“警告你啊,别乱来。”
“行行行,听你的。”肖屹仍旧挂着笑,左边脸颊旋起一颗酒窝。
“真的”他还是不放心,“我真对她无感,别乱来。”
“知道了知道了,用得着解释这么多么。”
夏沉光眉头皱着,很不放心这家伙“你真别乱来。”
“好好好,哎呀,婆婆妈妈的。”肖屹端着餐盘离开了。
下午训练的时候,夏惊蝉倒是过来了,队员们好久没看到她,特别亲热地聚了过来,还有给她带奶茶的,挨个都替肖屹道了歉,希望她别生气了,篮球队可不能没她。
钱堂姜也主动承担了这几天的后勤工作,让夏惊蝉能够轻松点。
肖屹遥遥望着许青空那边的半场,夏惊蝉和他传球,投篮,俨然成了他的私人教练了一般。
整个篮球队,也就他俩长时间厮混在一起,说没猫腻都没人信。
他再回头望望篮板下的夏沉光,夏沉光傻愣愣的一个人耍帅投篮,人家姑娘压根没多看他一眼。
偏他还在那里充冤大头。
肖屹心里琢磨着,必须想办法帮帮他,就他这万年单身汉的作风,下辈子都追不到喜欢的女生。
下午,肖屹在夏惊蝉的教室门口等了二十分钟,等到小姑娘的现代汉语课结束。
看到小姑娘睡意朦胧地走出来,打着呵欠,他单手撑着走廊护栏,笑着说“睡够了没”
夏惊蝉眯着眼睛,迷迷糊糊地摇头“我得了一种晚上睡不着,白天睡不够的病,我得回图书馆再眯会儿。”
“别睡了,晚上去看电影。”
“不去。”夏惊蝉一口拒绝,“我们昨天才和好,关系还没有得到进一步修复,看到你,我就有种靖康耻、犹未雪的感觉,你最好少在我面前晃悠,小心我打你哦。”
说完,小姑娘还威胁地握了握拳头。
肖屹看她这睡意朦胧还奶凶奶凶的模样,忍不住笑了起来“不是跟我,是你家夏队长,约你看电影。”
夏惊蝉稍稍清醒了一下“我爸”
“是啊,这不是周末吗,出去放松一下。”
“这不能,对他来说最好的放松就是疯狂打球,他能有时间看电影”
“那你就当陪陪孤寡老人行不行。”肖屹说,“他的生活也不能只剩下打篮球啊,总得要出去娱乐娱乐,社交社交,你说呢。”
“有点道理,勉为其难陪一下他吧。”夏惊蝉无所谓地耸耸肩,“让他选个好看的啊。”
“行,地址我晚些时候发你手机。”
下午四点,他又来到了篮球场,对夏沉光道“哎,你乖女儿让你陪她去看电影。”
夏沉光刚换上篮球衫“啥电影”
“看什么电影不重要,重要的是培养培养父女亲情,聊聊天,谈谈心,关注孩子成长中的烦恼和花季雨季的迷惘和忧伤。”
肖屹将已经准备好的两张电影券递到了夏沉光手里,“我看她最近跟咱们球队某位不良少年走得很近,你必须得管管吧。”
夏沉光拧着眉头,看了看边缘外场那位几乎百发百中、还十分英俊帅气的“不良少年”“那不能,咱们社团相亲相爱一家人,他俩纯兄妹情。”
“你确定他俩纯兄妹情”
“昨天我亲眼看到那丫头偷偷在计分本子上许青空名字后面写了哥哥两个字,这能不是纯兄妹情吗”
“哎我去”
肖屹嫌弃地望着他,真的快要带不动了。
他把票券塞到夏沉光手里,嫌弃地说“反正她说了会等你,你不去,就让她一个人等着呗。”
“行行,去,谁让她叫我一声爹呢。”
晚上八点,夏沉光草草地冲了凉,换了身干净的卫衣走出了宿舍,朝着学校后门的步行街走去。
半路经过贝壳体育馆,想起陈飞他们体育学院的训练基地就在贝壳体育馆。
此刻体育馆灯火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