较好吧。安室透缓缓起身,抽过被子,双手展开,向威士忌靠近。
因为怕将威士忌吵醒,安室透的动作放得不能再轻,
而随着他的靠近,威士忌的眼睫不安地颤动了几下。
看着威士忌紧紧抱住刀、脸颊、嘴唇都被挤压得微微嘟起,仍不放开的样子。安室透刚才威士忌的反应。
虽然醒来了但是反应还是有点迟钝,可能烧褪下去之后就会好很多了。
安室透猜想着,将被子轻轻盖在威士忌的身上,却见威士忌身体一颤猛地睁眼,灰色眸中如小兽被惊醒的凶狠和警惕。
霎时安室透脑中警铃炸响,身体还未反应过来眼前冷光一闪。
威士忌拔刀了。
安室透心道不好,浑身紧绷后撤,但仍无法避开那道锋利刀光向他喉间逼近。
刀刃停在安室透喉间前方仅几厘米处。
一道血色顺着刀身淌下。
威士忌双目通红,从睡梦惊醒的他
胸前快速起伏着,灰眸无神地看着前方,然后被刀上的那抹鲜红吸引而去。
是血,谁的
他的目光顺着血流而上。
一只小麦色的手掌紧紧握着刀身不让它再往前分毫,血红在从那只手掌心不断流出。
有点眼熟。威士忌尚处于混乱的脑中闪过这样一个念头,不安感莫名从看到那只手时如洪水般从心底喷涌而出。
他看着血迹一时不敢去看手的主人,但身体仍是动了。
金发男人表情冷凝,紫灰的眸子戒备地盯着他身前的刀,嘴唇紧抿,面色有些苍白。
那双紫灰色的眼睛朝威士忌看了过来。
他要说话了。威士忌怔怔地看着那人的脸,他的身体还处于警惕之中,但握着刀的手不知为何在此时有些发软。
他又感到身体开始发烫了。
“威士忌,是我。”安室透的声音有些无奈,这并不能怪威士忌,他被威士忌向来的乖巧干扰了判断,作为杀手的威士忌怎么可能在睡着时让人靠近。
长刀应声落地。
意识到自己伤到安室透的威士忌慌了,他顾不上掉落在地的长刀,着急地起身握住了安室透那只还在流血的手。
刀刃切得太深了。
血肉模糊的掌心,让威士忌的心都揪起来,顺着安室透手腕流下的鲜血也淌到了他的手心。
湿热的呼吸夹杂着颤抖扑在安室透的手掌心上。
威士忌的脸上满是慌乱,他的脑袋无疑是混乱的,惊醒和误伤安室透的不安让他呼吸急促。
怎么办、怎么办、怎么办他在流血,他会死的。
心中这道可怕的后果惊得他跪坐在沙发上的身体都有些不稳。
他在颤抖。安室透注意到,不仅是身体、手指也在颤抖,威士忌想触碰安室透掌心中的那道伤口,却又在害怕着。
指尖忽然传来点点湿润,安室透错愕哭了
威士忌低着头,长发挡住了安室透的视线。
“威士忌。”安室透伸手轻轻拍上威士忌的肩,威士忌身体一僵,抬头看他。
晶莹泪水从那溢满水光的眼中不断溢出,顺着脸颊滚落,沾湿了长长的眼睫。
威士忌无声地哭着,泪珠从他的下巴一滴接一滴地坠落。
安室透怔愣地看着威士忌,溢满不安的灰眸、掌下微颤的身体都在告诉他此时此刻威士忌的无措和悲伤。
为什么安室透被这样的威士忌震得说不出话,脑海在一段空白后也只浮现出这一个问句。
伤害到别人,你这么伤心吗
口中说出的话带上了前所未有的温和,安室透先轻声叫了几遍威士忌的名字,用没有受伤的手拭去威士忌脸上的泪水。
直到威士忌稍微冷静一些后才道“不是你的错,威士忌。这不是很严重的伤,涂好伤药,包扎好就行了。”
威士忌如乱麻般的脑中被安室透平稳、温和的话终于理
出丝丝头绪。
伤药包扎他的眼神终于清明了些许,终于意识到自己并未给安室透造成致命伤害的他给自己下达了新的命令。
他从沙发上倏地站起,脑子一阵晕晕乎乎,但他顾不得那么多,赤着脚踉踉跄跄地冲向医药箱。
安室透一下没拦住,但仍任由威士忌去了可能这样会让威士忌心里好过一些。
威士忌近乎是扑在了桌子上,膝盖撞上桌脚但他仿佛没有痛觉般眉都没皱一下,还在发颤的手打开医药箱,在里翻找着纱布和伤药。
兑换医用绷带、治疗药剂,目标降谷零。抽出纱布和伤药的威士忌立马在心中默念。
宿主,降谷零的伤用一个医用绷带就可系统的话未说完就被威士忌打断。
兑换医用绷带、治疗药剂,目标降谷零。
威士忌心中重复了一遍。
系统沉默了,几秒后,电子音响起。
已兑换[医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