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铐刀具电击器,还有更多变态到难以形容的诡异刀具每一个角落都触目惊心。
漫长的审问之后,陈将恺在拘留室里昏昏睡着,再被拽醒时没搞清楚状况就被押上了另一辆车。
他试图问他要去哪里,自己能不能找律师,但是满车公职人员无人开口。
押送车停在某精神病院门口,由专人将他押入测试室。
陈将恺看见精神病院的指路牌时已经有些哆嗦,被押到座位上时又哭又笑,不自觉地发着抖。
“您好,我是为您进行精神诊断的大夫。”医生戴着口罩道“接下来会对您询问八十到一百六十个问题,其中有多个重复问题,请耐心并如实作答。”
陈将恺直楞楞地看着她。
“如果我没有确诊精神问题,我会怎么样”
“您会继
续进入调查程序,在法院审理宣判后得到相应结果。医生说如果确诊了,您需要留在这里治疗。”
陈将恺抢着问“要治疗多久”
“可能好几年,可能一辈子。”医生说话很保守“这要看病情状况了。”
“我没有疯,我很清醒,你现在给我高考题我都可以做给你看”陈将恺反应激烈“我不要进精神病院,让我坐牢,让我坐牢”
如果坐牢还有出头之日,哪怕是劳改犯也有人权和离开的盼头。
被强制送进精神病院的话他有可能永远都出不去
“请您控制情绪。”大夫看向虎背熊腰的男护士,以及他们手里的捆绑带镇定剂“不然您得穿着拘束服回答问题了。”
陈将恺竭力让自己平静下来,在接下来漫长到让他想发疯的询问里努力表现得清醒理智。
我要离开这里,对,一定要离开这里。
我要表现出高学历的彬彬有礼的一面,让医生感觉到我的魅力和谈吐。
陈将恺几乎是瞬秒换了个人,用最完美的状态回答当下的每个问题,哪怕它们时不时重复,让人烦躁到想掀桌子狂吼。
现场其他人的表情都在面罩口罩之下,包括完整看过警方审讯录像的医生本人。
调查结束,陈将恺被留在房间里,医生在办公室里给出结果。
重度人格障碍、反社会倾向、精神分裂等一应俱全。
疑病指数和癔病程度都远远高于正常人平均指标,性认知混乱且有妄想症状,需要采取强制收容治疗。
根据流程,也为了确保结论正确,陈将恺被迫接受了来自不同医生的强制询问。
比起第一轮的明尼苏达人格诊断,后面的问题越发尖锐,仿佛要把他最隐秘的想法一层层剪开切开,直抵他脆弱内心。
五轮结束,最后一部分警力撤出医院,把相关证明交给了陈家父母。
两个老人又是流眼泪又是后悔。
“他小时候就该去看心理医生,是我们没养好他”
“给国家添麻烦了,对不起,对不起”
陈将恺再回过神时,自己已经住在封闭式精神病房里。
每天晚上有男护士进来发药,他问药片是什么,有什么用,护士一言不发,但会强制喂药,并确认他的口腔里是否有任何隐藏。
同病房有三个病友,两个法院强制遣送,一个由救助站送来。
一个每天半夜四点准时站在床上大声念诗,一个暴躁易怒动不动就乱拳打人,还有一个总是痴痴笑着,看人的目光像在看动物。
陈将恺费尽口舌,努力跟巡床的医生说自己精神健康其实是贪钱才去抢银行,试图让护士理理自己至少不要每天都强制灌药。
效果甚微。
那些药物让他头脑发昏,每天除了昏睡便是发呆,有时候药片会变,还会引起头痛头晕。
他开始没有来由的大哭,成天试图
用头撞墙自残,可是墙壁都是特殊材质,根本伤不到他。
每天睡觉时灯都亮着,为了防止患者有过激行为,护士会间断巡房用手电筒照脸。
洗手间臭不可闻,饮食甚至还不如顿顿只吃白米饭。
毕竟是强制执行的收容治疗,和自愿商业医疗的待遇完全不同。
终于有一天,护士们开始试图给一床的那个奇怪病人打针。
然后那个人发出尖锐爆鸣声,几乎要撕碎陈将恺的耳朵。
更可怕的是,不管护士们在不在,只要有人路过门口,一床疯子就会用最高音量尖叫,二床会因此怒而暴起不分对象攻击所有人,三床仿佛被摁下按钮立刻站到最显眼的位置,在尖叫和暴揍声里激情念诗。
陈将恺是四床,陈将恺想死。
柯丁抽身离开的时候,系统发出极其快乐的赞叹声。
“恭喜陈将恺突破了你的职业生涯新高度”
“最终,他的单人破防值高达四千一百七十二”
“柯丁同学,你现在的库存总积分为五千六百六十六,是个很吉利的好数呀”
柯丁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