翻麻将桌,小混混从后背掏出雪亮颀长的一把西瓜刀。
“是这样,我十三岁。”小混混说“杀了人渣我不但为民除害,还能维护社会治安,你要是想主动送人头,现在就赶紧过来。”
陈将恺“我回屋复习去了,你们慢慢打。”
说完把门立刻关上,反锁两圈插上钥匙,生怕他们闯进来。
两个保安也没见过这架势,被俄罗斯大汉瞧了一眼。
“你们瞅我干啥”
“没瞅你没瞅你”两保安顾不上等电梯,直接冲进了消防通道。
另一边,陈将恺锁完大门锁书房门,满脸都是汗。
他信,那十几岁的小畜生什么混账事都干得出来,他绝对不要拿命赌。
要不出国
不按叶一息的手腕,出国搞不好会更惨。
那那只能死记硬背相声了
陈将恺做梦都没想过,他熬过了中考高考,熬过了考研,熬过了建筑师资格考试,居然有朝一日要为天津相声血战十天。
这这他大爷的跟谁说理去
男人被迫找了个笔记本,拿出当年考研的架势,对着电脑打开了相声选段。
还没等那个小黑胖子演到叫小番,他已经睡得口水直流,意识模糊。
两个小时后,陈将恺发出猪鼾,猛然惊醒。
这是相声音频不是催眠音频怎么就睡死过去了
重来重来
他本来就连着多日睡眠不足,又一直被噩梦骚扰到严重神经衰弱,在相声面前抵抗力几乎为零。
这回刘宝瑞刚说了个开头,还没听完几句闲白,他又昏睡过去。
一觉黑甜,彻底睡到第二天清早。
陈将恺急得不行。
得去求求人,这个活儿他干不了。
平时当消遣听个乐子还成,真要当考试那样折腾,他哪里记得住这么多花里胡哨的句子情节,已经第三天了他还没听到烙饼到底是怎么回事
事情到了这一步,必须得去求叶一息了。
他早就不剩什么尊严骄傲。他现在只想过个普通平凡的生活,而不是天天都在发疯
陈将恺简单收拾以后出门,习以为常地任由六人组跟在自己身后,甚至发现自己可悲地习惯被所有路人都盯着看。
他本来想给叶一息打电话问对方在哪,但今天才发现所有联系方式都被拉黑了,只能靠之前那些不入流的手段找人。
此时此刻,叶一息刚好在附近某个餐厅里。
陈将恺赶过去时,店里生意很好,根本没有人在意他就是那个上了新闻的异装癖变态。
他不管不顾地过去坐下,对着叶一息哀求道“求求你,换个任务吧,我做不到,我真的不行。”
你要报复我,你要折腾我,我认了,我理解,要不你直接杀了我,给我个痛快”
“现在每一天我都活得精神恍惚,活生生要被你逼疯,你行行好,放过我,放过我吧”
青年抿了一口柠檬红茶,说“任务一经发布,就改不了了。”
系统说“你这说法还挺官方哈你是系统我是系统”
青年在脑海里憋笑。
陈将恺头发都白了许多,脸上都写着沧桑。
“我熬不下去了,我要是直接死了,你也不能泄愤,是不是”
“我求求你,要不这样,我去出家,我去做和尚,这辈子男人也不碰女人也不碰,你饶了我”
叶一息停下喝红茶的动作,拿开吸管,准备进行吟唱读条。
系统笑容消失“草,你又要来吗。”
“如果没有你,没
有过去,我不会有伤心。”叶一息幽幽地说怎么忍心怪你犯了错,是我给你自由过了火。”
“我一直都跟随你的感受,让你疯,让你去放纵”
陈将恺表情一片空白“你在说什么”
他像是坐在精神病院里,在听外星人说话。
没等陈将恺再挤出几滴眼泪卖力求饶,叶一息唰得一下站起来,提高声音“那你和我姐夫的事情又算什么”
“我女朋友都为你打胎了,现在你跟我说这些”
这两句话信息内容实在太过劲爆,刚才还人声嘈杂的餐馆一瞬间变得前所未有的安静,从顾客到服务员全都整齐划一地扭头过来。
陈将恺被所有人盯着猛看,条件反射拿胳膊挡着脸,还没意识到自己最好快跑。
叶一息的声音变得更加悲愤,控诉声声泣血“你对你亲弟弟都下得去手你还是人吗他还是个孩子啊”
众人“沃日”
叶一息抄起茶杯甩了他一脸,抹着眼泪调头就走。
陈将恺留在原地发愣,直到看见许多手机早已对准自己的脸,这才狼狈不堪地往外冲。
当天晚上,一系列拍照在同城本地微信群里疯转。
快吃瓜这个渣男他是什么新世代海王,脚踏十条船男女同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