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龙”柯丁脑壳都要炸了“马龙不是那个卖痔疮膏的吗”
“那是马应龙”
“马应龙不是那个台湾作家吗”
“那是龙应台”
“完了完了茶饼到底要怎么掰啊我拿水果刀切行吗”
“你不要抠茶饼了先烧开水把茶壶茶杯都烫一遍”
周光赫还在回忆过往“如果不是他的人工呼吸,我可能就死在那场溺水里了。”
“后来第二次,是一场车祸。”
他说得有些口渴,侧目看见施存玉并没有泡茶,而是取了冰杯给他倒酒。
“怎么换了”
“感觉你很开心。”施存玉把冰酒推到他面前,也在笑“如果不是白先生,我遇不到你,他也是我的恩人。”
周
光赫接过酒,不作否认,将冰凉酒液慢慢饮下,享受微醺的滋味。
柯丁大喜“他没发现”
系统“你顺手把掐烂的普洱饼饼捋两下吧,它好可怜。”
“去住院之前,我有三个小要求。”施存玉轻声说“先生,我想要的不多,你如果觉得不合适,也可以立刻拒绝我。”
周光赫面上不动声色,内心反而有洞察的笑意。
他就知道。
哪有那样盲目恭顺的人。
说吧,你想开什么条件
想要我的哪一处房产,还是想要我以后不再见他
“说吧。”
施存玉有点紧张,手指绞了又绞,说“第一件事是,我想我想回养父母家看看。”
“周先生,你不要生我的气。”他露出惶恐的神色“我确实与他们断绝关系好几年,也说过,今后一切债务都不要来烦扰我。”
“我绝不是盲目心软的人,但是我我怕自己会死在手术台上。”
“周先生,我只是想最后见他们一面。”施存玉低着头,如同做错事情的孩子“如果不是爸爸妈妈,我当年可能早早冻死在那个冬夜里。”
“我去看他们的话,您能不能不要生气”
周光赫怔了一秒,完全没想过有这个问题。
“我当年威胁过他们,不要再来打搅你的生活。”男人说“说实话,我用了一些不光彩的手段,好在你那个爸爸弟弟确实没再赌钱,现在过得还算可以。”
“既然你想回家看看爸妈,需要我陪你一起回去吗”
施存玉露出如释重负的笑容,快速摇头。
“不用不用,我知道您很忙,你不介意我回家,我已经很庆幸了。”
周光赫俯身吻他的脸,有种例行公事的浪漫。
“你这样好,我怎么舍得怪罪你。”
柯丁“沃日你不要过来啊崆峒了我崆峒了感官屏蔽在哪里”
系统“你冷静就是亲了一下脸你想想狗也经常舔脸是不是”
“我宁可是狗在舔我”柯丁几乎要抓脸,露出可云一样的表情“我的脸脏了脏了”
系统“别出戏,表情,控制一下你的表情你现在是娇妻”
施存玉偏着头长长叹了一口气,许久没有说话,也不肯再看他。
周光赫以为更大的要求藏在后面,低头又喝一口酒。
“第二件事呢”
施存玉还在深呼吸,似在平复心情。
周光赫微微皱起眉头,预感这个要求会有些过分。
“你不用考虑太多,直说吧。”
施存玉强露了个笑容,但任何人都能看出,他的笑容并非出自真心。
“我真是说不出口。”他说“对不起,我情绪不太好,让我去洗个脸好吗。”
话音未落,施存玉捂着脸疾步走去洗手间,许久都未出来,好像在忍着哭。
周光赫愣在原地,此刻才有丝丝缕缕的负罪感冒出来。
他凭施存玉的前后反应大概能确定,对方要的从来都不是钱,也不是任何他难以拿出手的事物。
我是不是逼得太狠了
毕竟代价是一颗肾,是住院,开刀,以及后半生的全部健康生活。
周光赫许久没有说话,用酒杯冰着自己的额头,终于在内心面对自己的少许悔意。
与此同时,柯丁在疯狂洗脸。
我被男人亲了我被男人亲了我被男人亲了我恐同
系统“其实,你的节操还在,这身体是原主的啊。”
柯丁“好恶心的触感哕”
系统“实在不行,你脑补他是之前那个坏医生。”
柯丁在脑内大声反驳回去“什么坏医生明明是帅医生”
系统“如果是帅医生亲你的脸,你还恐同吗。”
柯丁沉默几秒,坚定道“帅医生想亲我那肯定有他的道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