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中的手腕纤细且有力,是难以用语言来形容的漂亮。
姜姜心想,虽然这样说有些太夸张了,但有的人真的天生就自带光芒,是其他人远远不能企及的存在。
她朝另外几人看了一眼,刚才隔着听筒还能出言反驳纪絮桉的女人,此时一言不发,就连符潇吟也不敢轻易吱声,生怕再次被纪絮桉记恨上。
她承认自己故意让人叫了一个跟纪絮桉有一两分相似的女人过来,打的就是刺激纪絮桉的主意,但等正主来了之后,符潇吟却觉得自己的行为有几分可笑。
没有人能像纪絮桉,她之所以喜欢了纪絮桉好几年,不也正是因为对方身上有着其他人都没有的独特魅力吗
她的做法不管是对纪絮桉还是对身旁的女人来说,都是一种很不礼貌的行为。
符潇吟有些坐立不安,她现在只希望纪絮桉没有注意到这个细节。
但其实
纪絮桉才进来的时候就已经发现了。
在看清女人眉眼的那一刻,心里汹涌燃烧的怒火和妒意差点儿淹没了纪絮桉的理智,逼得她在姜姜面前做出更加失态的事情来。
但幸好纪絮桉很快就冷静了下来,她知道自己该找谁算账。
姜姜肯定是被符潇吟骗了,至于那个女人,她只是来工作的罢了,谁给钱她就听谁的,纪絮桉不会因为嫉妒而迁怒于她。
这一切事件的起因,都是符、潇、吟
符潇吟倏地打了个寒颤,她想着反正都已经把纪絮桉惹生气了,也不在乎更多一件,干脆也霍出去了。
“纪总要来的话,咱们就开始新的一轮吧。不过刚才是姜姜输了,姜姜还是得喝一杯。”
她把满满的一杯白兰地推到姜姜面前,姜姜也很老实,抬手就要端起来,手腕却被纪絮桉挡住了。
视线里一只骨节分明的手端起了那杯本该她喝的酒,姜姜转头望去,纪絮桉默不作声地将杯沿抵在唇边,仰头将杯中的酒一饮而尽。
姜姜沉默不语地看着纪絮桉,浅色的唇瓣动了动,眼里的笑容慢慢收敛了。
她没说的是,其实在纪絮桉来之前,她喝的并不是这个。
符潇吟分明是故意的。
姜姜侧眸瞥了符潇吟一眼,对方微不可察地冲她摇了摇头。
姜姜又重新看向纪絮桉,对方已经将空掉的酒杯重新放在了桌子上,冷沉的眼神直直地注视着符潇吟,“继续。”
符潇吟忽然有种不好的预感。
随后发生的事情验证了她的猜想。
谁能想到啊,看起来古板且无趣的纪絮桉,居然还是个酒桌高手
她玩起游戏来很是熟练,符潇吟几人竟然完全不是她的对手。
姜姜根本没有发挥的机会,她乖巧地坐在纪絮桉身边,看着她灵活地转动手腕,摇晃着骰盅里的骰子。
骰盅每打开一次,符潇吟的表情就苦涩一分。
直至这一轮游戏结束,纪絮桉扬了扬下巴,示意符潇吟身旁的女孩倒酒,等几个酒杯都被倒满之后,她才淡淡地道“符经理,请吧。”
符潇吟磨了磨牙,可恶居然真的被她装到了
她咽了咽口水,看着摆在自己面前的一排白兰地,心想这要是全喝下去,她明天还能爬得起来吗
纪絮桉这个小心眼的女人
奈何规矩是她自己制定的,符潇吟也说不出自己不行的话,她深吸了一口气,“行,我喝就是了”
姜姜虽然不清楚符潇吟的酒量如何,但只看她的表情也能猜到,这些酒对符潇吟来说应该颇为吃力。
姜姜忍不住伸手拽了拽纪絮桉的衣袖,小声犹豫道“姐姐,这样会不会不太好”
“没事。”纪絮桉的语气很平静,还有种莫名的笃定,“符经理的酒量很好,这一点儿量对她来说不算什么。”
符潇吟在一旁听见这话,不禁出声为自己辩解
道“其实我的酒量也没有那么好吧”
“是吗”纪絮桉嗤笑了一声,“我还以为,符经理既然敢跟人玩这样的游戏,必定是对自己十分自信”
余光瞥见姜姜正惊讶地看着自己,纪絮桉把那句没说出口的“原来也不过如此”吞了回去。
她承认自己就是在故意针对符潇吟,谁让符潇吟做的每件事情都在挑战她的承受底线
符潇吟平生最受不得激将法,闻言立马一拍桌子,“谁说我不行了,我现在就喝”
她放狠话的时候看上去是那样无所畏惧,但等几杯酒艰难地喝下肚,符潇吟忍了又忍,还是难受地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不行了
真的来不了了
好想吐啊
她看起来好像下一秒就要瘫倒在地,模样特别可怜,纪絮桉却神色平淡,没有半分动容。
她知道符潇吟的难受有一部分是在做戏,不过对方已经率先示弱,她要是再咄咄逼人,可能就会破坏她在姜姜心中光伟正的形象了。
纪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