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连奚坐起身。
薛时野“听张总管说,你今日又在做那个”
安连奚“是黏土。”
薛时野从善如流,“黏土。”
安连奚点点头,被他抱着往外间走去。薛时野步伐沉稳,怀里满满当当,淡淡的馨香萦绕鼻端,说不出的满足。
“做了我的小像”
安连奚一听就知道,这才是薛时野的重点,“我还做了谢景将军的。”
话落,安连奚感觉掐在自己腰上的那只手捏了捏他腰间的软肉,禁不住在他怀中扭动了一下,“你做什么啊”
薛时野挑眉,“小乖不听话。”
安连奚皱起眉头,“哪里有”薛时野又在乱说话。
薛时野道“让你好好休息。”结果弄了黏土,把自己给累得睡着了。
闻言,安连奚默了默,“其实那个不费事的。”总不能让
他吃完了睡,睡完了再起来吃吧,那跟猪有什么区别。
他这么想着,嘴上也无意识地咕哝了出来。
薛时野轻笑一声。
安连奚耳尖热了热,“你不许说我”
薛时野几乎是他说什么就是什么,心知自己再说下去便要把人惹恼了,于是道“好,不说。”
两人坐到一起,开始用午膳。
安连奚看着一桌子菜,忽然又觉得没什么胃口了,“不想吃。”
薛时野知道他是最近病久了,可能影响了胃口,“吃一点。”
安连奚张了张嘴,瞥见薛时野紧皱的眉头,便松了口,“那就用一点。”
因为上回的事,薛时野憋了许久没碰他。
即使夜里两人睡在一起,支愣了半天硬是没有多做什么,这两日他身体也好了,对方依然没有半点那方面的想法。
安连奚知道薛时野这是还在为那次他受凉的事折磨自己呢,也不忍看他这样,硬着头皮吃了几口。
薛时野心下一悸,想说什么,最后只是道了句“待午时过,徐赫就要入府了。”
徐赫,即徐知府,听到他这话,安连奚顿了顿,又多喝了小半碗汤。总不能让人过来的时候自己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太子妃也是要面子的。
薛时野见他喝完汤,唇角翘了翘。
安连奚放下碗,就听到薛时野说“嘴角有颗饭粒。”
“嗯”安连奚摸了摸嘴角,没有。他心道自己才吃了几口饭,怎么还沾到嘴角上了。
薛时野“还在。”
安连奚“哪呢”
薛时野点了点自己的唇边,安连奚顺着他指的位子去碰,依旧没有找到那颗饭粒,索性放下手,“你帮我。”
说罢,安连奚把头凑了过去。
薛时野眸中划过一抹笑意,倾身过去,在安连奚略显茫然的表情中,含住了他的双唇。
安连奚瞪大眼睛。
太子学坏了
“骗子”安连奚被他放开时,脸都是红的,往后仰了仰,用指控的眼神看向对方。
薛时野一笑“太子妃说的是。”他本来就是骗子。
安连奚被他的厚颜无耻打败,撇了撇唇,不说话了。
两人用完膳没多久,就有下人前来禀报徐赫到了。
薛时野抬了下手,“宣。”
安连奚和他并坐上首,一只手还被对方握在掌心把玩,一根指尖一根指尖地用捻着,动作亲昵又自然。
待徐赫进来,安连奚想抽回手,结果不出意料的,抽动。他转眼瞥了眼薛时野,薛时野唇边噙着抹浅笑。
“见过太子,太子妃。”徐赫掀起眼帘,看到两人举止亲密也不以为意。
这是当初他在南境时便知道的事,太子为太子妃给全城施粥一事至今让他记忆犹新,且入京这段时间徐赫又听闻不少事情,如今整个大承谁人不知太子与太子妃鹣鲽情深。
“徐侍郎请起,薛时野道,“坐。”
他对这个徐知府印象不错。
早在他们南下回来时,明康帝的调令就已经传到了南境,而徐知府却一直拖到了现在才入京。薛时野手底下的影卫调查到,对方安排好了南境的一切事宜方才进京述职,是一位实实在在的好官。
有才之士向来可得掌权者的青睐,更何况徐赫这种有真正抱负,又尽忠职守的。薛时野近日来也确实收到了对方想要为他效力的信号。
不过对此,他还有待考察,看看此人有没有真本事。
安连奚见徐赫坐下后便将视线投了过来,礼貌地同对方弯了弯唇,“好久不见,徐侍郎。”
徐赫拱手,“承蒙太子妃记得卑职。”他对这位太子妃的感官极好。上次南境中他就看出太子妃仁善宽和,未来大承有这样一位肯为民考虑的国母,实乃大承百姓之幸。
察觉到对方向自己释放的善意,安连奚也便多问了几句南境那边的情况,徐赫亦知无不言,心下更加感到有几分信服。
而据他观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