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还要问对方痛不痛,后见薛时野似还十分享受的模样也就不问了。
及至队伍行至南境这日,当地官员夹道相迎,众人被请至驿馆,先一步赶来南境那批大臣到这已有十日,全都等着和薛时野汇报情况。
薛时野被请去书房谈话,他先将安连奚带到房间安置好才离开。
不多时,沈玦偷偷摸摸过来,刚到南境他就开始四处打听了,“今年这边好像没有什么闹蝗灾的迹象”
南境经历过的蝗灾次数数不胜数,当地百姓们也是观察出了一些规律,因而沈玦才会有此一说。
原来百姓们都有所察觉了啊,安连奚想,接着就听沈玦提起大旱的事,“想来他们应该是要商议这个。”
开仓放粮就能解决的事,要不了多长时间。
安连奚知晓内情,解决完这里的事后,他们就该上江南了。来的时候他们其实就已经路过了江南地界,只是要想去的话还得绕一天的路,左右他们之后还会去,因而在薛时野说起要不要提前过去看看时拒绝了。
沈玦把自己刚知道的说了,拿起桌
上的茶水呷了一口,眼睛时不时扫向安连奚,似还有话要说。
安连奚在他又一次看过来时同他四目相接,露出疑惑的表情。
沈玦挠了下鼻头,“小表哥,上次那个”
安连奚知道他要说什么了。
果然就听沈玦接着道“我其实不是真的想吊那个赵知府,就是说说、”谁让那家伙太可恨了。
然而他才话到一半,安连奚便已经打断了他,“我知道。”
沈玦止住话头,“那”
安连奚看他。
沈玦别过脸,“那你能别觉得我可怕了吗”
原来是还记着这个,安连奚一时也有些无措,“对不起。”
薛时野是因为他,沈玦自然也是。
安连奚当时只想着一条人命就这么没了,一时将自己的现代思维用在了这里,所以才会那么说,连忙道歉,“那天是我说错话了。”
沈玦听他这么说,就知道那事翻篇了,眼睛亮了亮,“没事你不觉得我可怕就好了”
那他还是小表哥最好的小表弟,谢景那厮望尘莫及
安连奚不知道他高兴什么,只讷讷点头,知晓他因为之前的事耿耿于怀,也是有些愧疚的。
两个人闲聊一阵,沈玦要赶在薛时野回来之前离开。
走前他还不忘留下一句,“今天肯定是有接风宴的,晚点我再过来”
接风宴啊。
安连奚双目无神地点点头。
他想到了上次赵知府家的晚宴好像还没把那场戏看完。
沈玦走后,没多久薛时野回来了,见他有些出神,便问“刚才沈玦又说了什么”
安连奚望着他,如实道“小表弟说等下有接风宴。”
一个是王爷,一个是皇子,南境的官员当然不敢怠慢,拿出的都是最好的东西招待,同时感谢皇恩浩荡。
薛时野颔首,“确实有。”
安连奚眨了下眼。
薛时野就又道一句“还有节目可看。”
安连奚愣住,“什么节目”
薛时野“听闻是当地的祭祀舞。”
祭祀舞一般是南境这边比较重要的时节才会跳,还有一些较为重要的时候。
安连奚听得眼睛微亮。
祭祀舞,听着就有种神秘感。
薛时野坐到他身边,侧首道“想看”
安连奚对祭祀舞很感兴趣,“对”
薛时野见他高兴的模样,一时只觉可爱极了,不进伸手准备在他下巴上挠挠,结果手刚伸过去,安连奚就下意识抓住了。
下一刻,一口咬下。
薛时野轻嘶一声,听到这声,安连奚才松嘴,转头看他。
恍惚间,安连奚回想起来。
薛时野好像没让他咬啊。
虽然说是习惯了。
但每次都还要薛时野和他说,安
连奚才会下口,刚才见薛时野伸手过来,安连奚还有以为又要咬了,后知后觉反应过来对方根本就没开口。
他懵了。
对上薛时野看来的眼神,安连奚低眼。前两日咬的印子似乎都还没消,薛时野每次都是等到印子消了才让他咬的。
安连奚捧着他那只手,眸子一下就湿润了,“疼、疼不疼啊”
薛时野把人拉到怀里,“不疼。”
安连奚只当他在安慰自己,却还是忍不住问,“为什么要咬啊”
好奇怪。
薛时野没说话。
安连奚没得到回答也不急,对方想说的时候就会说了。
他们抵达的时候已经是下午,再有一个时晨左右估计就要去参加接风宴了。
安连奚说“我好困。”
薛时野让他躺在自己怀中,“那便睡。”
安连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