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了。等略一回忆,才隐约有了点印象,他犹豫地点了点头,“好像是见到了怎么了”
结果她虎着脸不说话,他立时就明白过来,看来是要秋后算账了。
因为在意,所以不高兴,他按捺住心里的欢喜,凑过一张脸问她“难道因为我曾与人相亲,你吃醋了”
他一针见血,让她蓄势待发的责问忽然化成了一蓬烟。抿了抿唇,她别开了脸,努力装得大度,“我也曾与人相亲呀相亲有什么好吃醋的。”
“那你怎么不高兴”他笑着问,“是因为人家女郎对我一见钟情,对我思之欲狂,你又觉得我是祸害吗”
咦,要说的话怎么让他抢先了南弦是个老实人,发现自己居然无话可说了,只得结结巴巴争辩“我我是觉得你不与人家谈婚论嫁,就不该随便见人家。”
所以他的猜测没错,三言两语就把话套出来了。不过他那一向端稳的娘子,词
穷的样子居然如此可爱,他伸手捧住了她的脸,迫使她看着自己,然后正色问她“遇见一个长得好看,又对你一往情深的郎子,你不该高兴吗别人怎么想,与你有什么关系,你只要安心在我身边,与我白头到老就行了。”
她本就是明艳的长相,不是那种寡淡的小尖脸,被他一捧起,脸颊便肉嘟嘟,拱起了圆圆的口唇。
大眼睛无措地眨动,她还在分辨他的话有没有道理,没等她反应过来,他不由分说就亲了上去。
茶陵楼饭后的净口饮子,有种青草的香气,唇齿相依间流转,她先前的郁塞,居然就这样化解了。她有点惆怅,又有些不甘,这可算是被他拿捏了明明她刚才还有些不高兴呢
被他亲得晕头转向,她努力睁开眼看他,盘算着要怎么挽回自己的颜面。但他沉醉的模样很好看,长长的凤眼一阖上,眼梢微微上扬着,那线条恰到好处勾勒在她心上。
也就是这么一晃神,错过了好时机。他抬起手捂住了她的眼睛,惩罚式地在她唇上轻啮了一下,“这个时候还不专心,该打”
南弦吃痛,吸了口气,迎来他又一番缠绵。垂落的两手无处安置,最后不知怎么就搭上了他的肩。
马车还在前行,车外有赶车人,也有戍守的卫官,只隔着雕花的车厢,她不敢有任何大的动静。然而越是这样,他越是兴致盎然,手也开始蠢蠢欲动。好在她反应快,一把抓住了他,压着嗓子气恼不已,“你再胡来,我可要叫了。”
她的恫吓,让他觉得好笑,贴着她的唇瓣问“你要叫,真的吗”
他似乎很期待,使坏逗弄她,欣赏她气急败坏又不敢出声的样子。
她红着脸,鼓着腮帮子,气呼呼推了他两下。这时候再不是高洁的女医了,像个腼腆的小姑娘。
他看得心火燎原,把她抱进怀里,亲了亲她的鬓发叹息“我以后会好好护着你,你要活成自己喜欢的样子,要每日都高高兴兴的。”
南弦艰难地挣扎出来,怨怼道“你刚才还欺负我,我哪里高兴得起来。”
他却冲她饧眼微笑,“那你说句心里话,可喜欢我这样欺负你”
她愈发为难了,瞥瞥他,仔细思忖。思忖了半晌,在他渐次紧张的凝视里慢慢笑了,扭捏道“好像还是有些喜欢的。”
这一刻呀,心都要化了。他敬畏她不可侵犯的圣洁,更喜欢她现在不经意的小娇憨,这才是这个年纪该有的样子,鲜活、明媚、纵情恣意。
马车在王府门前停下,他先下了车,回身来接应她。这回没等她踏上脚踏,当着众人的面,一把将她抱了下来。
从大门到上房,着实好长一段路,他却走得脸不红气不喘。南弦想下来,他也不让,她只好勾着他的脖颈自言自语,“招摇过市,大不妥。”
他颠了她一下,“哪里不妥我抱自己娘子,谁敢说我不妥”
南弦“哎呀”了声,“我这么大的人了,让人抱着多不好意思。”
他立刻恍然大悟,我不怕人笑话我,换你抱我也使得。”说着就要放下她。
这下她不接口了,收紧手臂勾住他,转头望檐外的长空,“看,那颗星好亮”
他听得嗤笑,加快步子抱她入了上房。
新婚的小夫妻,怎么甜蜜都不够,时间总在不经意间溜走,须得牢牢紧握,才能弥补过去错失的相处。
又是颠荡炎热的夜,神志脱离又回来,已是很久以后的事了。他照例把她揽进怀里,窗户半开着,能看见天顶稠密的星子。
“你说,阿翁和阿娘是不是在天上看着我们”
南弦默不作声,牵过一旁的锦被,盖住了他也盖住了自己。
他察觉了,忽然笑不可遏,“我不是这个意思。我说的是看我们相识相守,看我们生儿育女。”说着捏了下她的鼻子,“你在想什么”
南弦讪讪道“你冷不丁这么说,我可不是要吓一跳吗。反正我们好好的,两边的阿翁和阿娘都会知道。他们上一辈太苦了,经历了那么多的动荡,一定盼着我们能平安顺遂,一世到老。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