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翼翼。
饱和度很高的红,只衍了一点,映衬她白釉一般的肤色,也足够摄人心魄。
孟弗渊朝她走去。
到了跟前,抓住她的手臂,一把抱起,让她坐在梳妆台上。
吻压过去,口红瞬间花了,也沾上他的嘴唇,像是某种共享罪恶的罪证。
陈清雾微喘着气,抬起手指,将他嘴唇沾上的口红,往他脸上划去。
孟弗渊目光深黯,顿时压住她的手臂,低下头去。吻自脚踝起,从旗袍开叉的路径缓慢往上。
陈清雾双手撑在身后,背靠住了冰凉的镜子。
那旗袍一直到最后,都没有完全地褪下。孟弗渊坐在椅上,而她坐在他的膝头,被他拊住额头,被迫地抬起头,望向镜中。
看着那石榴花如何被剥开,露出玉质的底色。
酒精的缘故吗,今天的孟弗渊更疯一点,始终不许她闭眼,要她看进他的眼里,被暗寂的火焰灼伤,又要她目睹她自己如何一分一分地崩溃沦陷。
求饶无效,因为他比谁都知道她的底线,她可以承受,也可以被引诱得更加堕落,因此坦然说出他想听的一切。
这才换得饶恕。
陈清雾瑟瑟发抖,像一朵被雨水打湿的石榴花。
睫毛也因眼泪也变成一簇一簇,鼻尖泛红,好似刚患了一场高热的伤风。
孟弗渊亲一亲她的眼泪,说宝贝真乖,而后抱她去洗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