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幸福比其他任何事情都重要,清雾,你是第一个这样认为的人。”
陈清雾鼻尖发酸。
孟弗渊从来不认为父母真的一点也不爱他,只不过相较于祁然,那些爱都是有条件的。
他要听话,要优秀,要审时度势,要顾全大局
他所有的个人情绪,都得无限让步,因为作为家庭装点门面的一枚金色奖章,是不需要有个人情绪的。
之前,他从未幻想能有一人,将他本人的意愿视为最高准则。
而这个人是陈清雾。
他多年爱而不得的陈清雾。
她如此孤勇,又如此赤诚,
“清雾,我不能眼睁睁看着你被人欺负还是两次而毫不表态。”
“我真的没关系的,我也不觉得那是在欺负我”
“我妈给你施压的事,为什么不告诉我”
“因为那个时候我并不确定是不是会跟你在一起,假如告诉你,肯定会影响你跟阿姨的感情。至于跟你在一起之后我想那毕竟是你的家,你的父母,他们现在不谅解,或许总有一天会谅解,我要是说了就平白制造矛盾。”
“清雾,往后你才是我的家。”
陈清雾顿住。
“那时候你一个人被压力折磨,我却在坚持不主动去找你的原则。太可笑了。”
孟弗渊叹声气,低头,将她的手捉过来,贴住自己面颊,“以后受了委屈能不能第一个告诉我你选择一个人承担,我会觉得自己很没用。”
陈清雾时常动容于他总似对她有所亏欠的心情,分明他已将最纯粹的忠诚和偏爱献给了她。
她急忙点头,“我会的。但是我也不准你否定你的原则。”
“好。”
这样安静了片刻,孟弗渊又说,“清雾,我也是同样。你的幸福也比其
他任何都更重要。”
她背负压力,选择与他声名狼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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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怎可辜负。
次日中午,午饭时间,助理过来汇报,说是孟祁然来公司了,想见面聊一聊。
孟弗渊“知道了。让他去会客室等着。”
处理完手头一批文件,孟弗渊方才去往楼下会客室。
孟祁然坐在沙发上,难得的不是等得百无聊赖,而是正看着手中装着茶汤的茶杯,若有所思。
那是陈清雾烧的那套茶具“雾里青”。
听见脚步声,孟祁然抬头,放了茶杯,却没打招呼。
孟弗渊走过去,在他对面坐下,淡声问道“找我什么事”
“爸妈昨天来找你了”
“没找我,找了清雾。”
孟祁然神色微讶,“找清雾做什么”
孟弗渊瞥他一眼,“你说呢”
读高中那会儿,学校里时不时会爆出有谁“早恋”,那时候孟祁然最看不惯的一种做法,就是有男生家长越过了老师或者女生家长,直接去找女生“谈判”。那个年纪的女生本来大部分面子都比较薄,男生家长这么做,就正是吃准了这一点,哪怕拆不散,也能叫女生心里生出芥蒂。
他没想到,有一天自己父母也做出这种事。
“这是第二回了。”孟弗渊思索片刻,还是决定把这事儿告诉给孟祁然,主动来访,说明他多少还是在意陈清雾,“第一回她谁也没告诉,包括我。”
孟祁然语气涩然,“她一直是这样。”
遇事总先考虑他人。而过去,为了不叫他被父母责骂,她不晓得独自瞒下了多少秘密。
“往后我应该很少回家了,爸妈的事,你多分担一些。”孟弗渊语气与神情俱是平和。
孟祁然不意外这个结果,昨天的会面一定是不欢而散,“他们也就是一时消化不了,时间久了就好了。”
孟弗渊无甚所谓,抬腕看了看手表,“还有事吗没事我上去了。下午一点还有会,没空请你出去吃饭了,你自己解决吧。”
孟祁然说不用。
眼看着兄长似要准备起身,他终于忍不住抢声道“雾雾最近怎么样”
“很好。不劳你操心。”
孟祁然满肚子的话,听到“很好”二字,又觉得似乎已不必再说了。
孟弗渊盯着他看了片刻。
也就大半个月没见,孟祁然整个人憔悴了很多,好像一夕之间,身上那股子浮躁气就淬炼出了几分稳重。
大概陈清雾拿冷水浇头那一番话,还是起了些作用。
“自暴自弃了”孟弗渊平声问。
“没”
“清雾从来没说过一句贬低你的话。她始终觉得你是太自由,所以不愿意受束缚。这件事无关谁对谁错,是你们两人价值观本质不同。”
孟祁然霍地抬眼。
孟弗渊淡淡地说“对自己的每一个选择负责吧。”
说完,便准备走了。
“照顾好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