察他的表情,不漏过他因为期待而稍稍放缓的呼吸,以及眼底泛起的暗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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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清雾成全了他的期待。
下一步动作,她抓住了他的手臂,往后环抱,指引他手指,按住后背的锁扣。
她有一段优美的脊骨,稍显嶙峋的突出,像是在河边拾取白色的鹅卵石。
孟弗渊望着她如影青瓷一般,总显得几分清冷的脸,一粒一粒松开了锁扣。那感觉像是一步一步引导着圣女堕落。
客厅灯光是一种稍显冷调的白色,映照着皮肤,泛出白釉玉质的色泽。
孟弗渊望着她,不曾动作。
她却在这样的注视中,感觉到自己皮肤起了一层鸡皮疙瘩,以及反应分明的第二性征。
这一次,所有的准备工作,只在眼神之间完成。
孟弗渊仍然穿着那件衬衫,陈清雾有意如此,如果不是尝试,她都不知道,这种未着丝缕与衣冠整齐的反差,竟会让她如此雀跃。
起与伏节奏逐渐失衡,而孟弗渊却似乎没有一点想要伸手帮忙的意思,只是看着她,叫她自己去寻找。
他能清楚看见她的脸,她的一切,她微微放大的瞳孔,她鼻尖的一点薄汗。
她的呼吸,都仿佛变成了有实质可捕捉的东西。
孟弗渊此刻竟有些动容。
动容于她不惧于在他面前,展露她自己性格最本真的底色,是赤诚、勇敢而自由。
而这实际是对他的褒扬全然地相信他会理解、会欣赏,且比任何人更乐于去激励她忠于自己。
在他的概念里,想象不到比这更美好的亲密关系,精神层面的绝对共鸣。
因为他就是如此。
欣赏着每一面的陈清雾。
陈清雾手掌撑在他的肩头,“孟弗渊。”
“嗯。”
“你说,他们现在在干什么”
“不知道。我只知道我在干什么。”
“干什么”
孟弗渊不作声。
陈清雾笑着,看着他此刻尤似雪意清冷的脸,和暗寂处潜流翻涌的眼睛,重复道“干什么”
“清雾。”孟弗渊伸手,却只是轻轻地将她从肩头滑落的,墨藻似的长发,拂到了身后,“你一再挑衅我,是在期待什么”
陈清雾一顿。
此刻,孟弗渊终于彻底领会她的用意大抵她也察觉到了他因为长久喜欢,获得之后反而小心翼翼,所以才以不断挑衅的方式,激励他也忠于自己。
正如她一贯的哲学。
爱与器物同理,应当被使用,而非供奉。
“如你所愿好不好”孟弗渊缓声问。
陈清雾睁大眼睛。
“我刚刚就想说。”孟弗渊看着她,倏然抬掌,“你是不是晃得太厉害了。”
扇过的力道很轻,仿佛只是空气从胸前擦过。
然而自脚底到头顶有一线泉脉,骤然通了电,那瞬间仿佛心脏过速,近于麻痹。
她一下晃得更厉害。
支撑不住了,她俯身去拥抱他。
他方才低沉的声音里,带了几分冷厉,明知那只是故意所为,却还是叫她颤栗不已。
她脸埋在他的肩膀,仿佛哀求一样,“孟弗渊”
孟弗渊终于接管主动权,那吻落在她的耳廓上,温柔的声音简直有两分无辜,“不是你想要的”
陈清雾发不出声音。
孟弗渊在她耳边笑了一声,安抚一般的,“好了。”
并不是。这句安抚只是他故意放松她戒备的烟雾弹,后续的行动,简直是想直接地摧毁她,要看着她在他之上的宫殿,一层层地崩塌瓦解。
他成功了。
被孟弗渊紧紧搂住的时候,陈清雾颤抖得不成样子,呼吸急促,心脏也仿佛过速,好像下一秒就要死去一样。
孟弗渊拿过沙发上的薄毯裹住她,温柔地轻吻她的面颊,好像是在安抚差一点溺水的人。
她在温暖和氧气里,逐渐平复。
孟弗渊抱着她,忽然倾身,展臂从桌上拿了一粒奶糖,拨开糖衣,塞进她的嘴里。
“我没有低血糖。”陈清雾咬着糖果,含糊道。
“我知道。”孟弗渊笑说,“奖励好孩子的。”
大都市自然不许放烟花,但临近凌晨,两人还是转移到了阳台上去看夜景。
陈清雾穿得很暖,一点不害怕感冒。
喝啤酒仿佛开始变成一种固定的习惯。
陈清雾捏着易拉罐,与孟弗渊手里的碰了一下,“我今天好开心。”
孟弗渊看着她。
“我以前总是把结婚之类的话挂在嘴边,但其实对于未来没有清晰的构想,也不真正觉得祁然是那个可以构建未来的人。他可能可以属于任何东西,但一定不属于世俗的生活。”陈清雾趴着栏杆,转头看他,“今天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