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旦你不在意,就压根不会成为你的软肋。
陈清雾如此平静,自然不顺陈遂良的意,他转过头来吼道“聋了”
“听到了。”陈清雾说,“别人会骂我。然后呢您要是觉得我让您丢脸了,跟我割席,不认这个女儿就好了。”
“我们把你养这么大,你先还清了再跟我谈割席”
“那你想让我怎么做把命偿给你”
陈清雾陡然想到,上一回孟弗渊说她的精神偶像是剔骨还肉的哪吒,一时竟觉得想笑。
陈遂良胸廓剧烈起伏,“你现在就跟人把关系断了”
“我不会跟孟弗渊分手的,我们决定公开以后就没有分手这个选项。您接受不接受,都是这个结果。”
陈遂良气结,看向廖书曼,仿佛是在质问她怎么如此沉默,也不帮着说上两句。
“哦”廖书曼
说,“她现在就是脑子不清醒,关起来饿几天就好了。”
大抵现在陈清雾确实油泼不进,让陈遂良有种所有招式都打进了棉花里的憋屈感,他喘了口气“到家了再收拾你。”
很快,车开到了家门口。
进屋之后,陈清雾径直往楼上走去。
陈遂良喝道“你干什么去”
陈清雾停住脚步,“不是说要关我几天吗”
“又来绝食这一套是吧”陈遂良气得鼻翼翕张,“陈家怎么出了你这么一个败坏门楣的东西”
陈清雾冷静反问“谈个恋爱就是败坏门楣,那出轨怎么算”
陈遂良一震。
陈清雾从他脸上扫过,在廖书曼脸上落了一下,又定在他脸上。
她点到即止,并不打算彻底撕破父母的脸面,“我说过,您嫌我丢脸,我就广而告之跟您撇清关系;您一定要我偿命,我也不是不能还给您。但我不会和孟弗渊分开,我还喜欢他一天,就一天不会和他分开。”
“养了你二十六年,为了一个男人,要跟家庭决裂,你可真有本事”方才陈清雾提及“出轨”二字,到底戳中了陈遂良的命门,“你现在就给我滚回房间好好反省没我的允许别想出来”
陈清雾简直求之不得,咚咚咚地就跑上楼了。
陈遂良这时转向廖书曼,“你今天哑巴了”
“莫名其妙。该说的你不都已经说了吗,我还能说出什么花来。”
“女儿教成这样,你还觉得有道理”
“你也知道女儿都是我在管。平常相安无事,一出事你就跳出来,就都成了我的错。”廖书曼翻个白眼,“我就这水平,就只能教成这个样子。你要嫌我教得不好,你自己教去。”
“你”
“你可别再惹她,惹急了丑事都给你捅出来,丢的都是你的人。”廖书曼一边摘耳环,一边往楼梯走去。
陈遂良气得无处发泄,分明是他占理的事,怎么最后觉得这么窝囊。
他扬手,一把拂去了茶几上的所有东西。
廖书曼听见了茶杯碎响的声音,脚步稍顿,没回头地继续往楼上走去。
二楼卧室。
陈清雾摊在床上,竟觉得心情无比舒爽。
她摸过手机,翻了个身,趴在床上,给孟弗渊发微信。
此刻的孟家,局面同样水深火热。
客人一走,孟成庸再无顾忌,质问孟弗渊“你明知道清雾和祁然关系密切,为什么要在中间横插一脚弗渊,你一贯是个稳重妥帖的人,这一回办的事我真是看不懂了。”
祁琳也帮腔“弗渊,你是大哥,应该做好表率,为什么要跟弟弟赌意气争长短”
“我追求清雾绝对不是什么一时意气”
孟成庸打断“我不管你出于什么动机,总之这事不行,传出去外人要怎么议论你和祁然,你想过没有还有
清雾,我不管她是朝三暮四,还是怎么”
“爸。”孟弗渊抬眼看向孟成庸,目光冷峻,“您再说一句侮辱清雾的话,就可以从此当做没有我这个儿子。”
孟成庸竟被这森然的神色,迫得一时噤声。
“我说过好几遍,是我先追求的清雾。她和祁然从来不是男女朋友,我们的行为从道德、从法律来说,有哪一点值得指摘”
祁琳忙说“弗渊,事情没你说得这么简单。这么多年,大家都默认了祁然和清雾就是随时都有可能办喜酒的一对,你现在说他俩没在一起,谁信”
“事情原本可以很简单,是你们非要复杂化。”孟弗渊看向祁琳,“妈,请你扪心自问,你是真担心有人议论孟家,还是担心祁然会伤心”
祁琳忙说“我自然是担心你们所有人的名声”
“是吗。”孟弗渊淡淡地扫了她一眼,“那下回遇到有人搬弄是非,您就主动解释澄清。解释不通的,你叫他们来找我,我亲自当面解释。”
孟成庸说“你太天真了,弗渊,所谓众口铄金,积毁销骨”
“流言会耽误您做生意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