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道声谢,但只拿起那瓶水,拧开喝了一口。
孟祁然在陈清雾身旁坐了下来。
陈清雾却倏然起身,“我出去拿点吃的。”
孟祁然“我帮你”
“不用”
陈清雾走得飞快。
待在他们两人之间,还要装得若无其事,她一定会疯掉。
孟弗渊瞥了那匆匆出去的身影一眼,问孟祁然“你又惹她生气了”
孟祁然有点莫名,但还是说,“可能吧。”他叹声气,“雾雾真难追。哥你觉得我还能想什么办法”
孟弗渊绷住脸,“我怎么知道。”
陈清雾拿了水果,就在外头找了个位置坐下。
身旁有人靠近。是詹以宁。
“好久不见。”詹以宁说。
“好久不见。”
詹以宁坐了下来,正大光明地打量着她,“你跟孟祁然还没和好吗”
陈清雾笑了笑,“嗯。”
朋友们都觉得他们是分手了。要一个个解释她跟孟祁然压根没谈过,显然不现实,所以索性就默认了这个说法。
“祁然以后不准备继续参加比赛了。”
“嗯。”
詹以宁看着她,“他其实是可以为你做到这种程度的。”
陈清雾也看向她,笑说“你不是喜欢祁然吗,为什么要撮合我跟他复合呀。”
“因为我不想他变成他自己都不喜欢的样子。”
“我没有逼他做选择,以宁。事实上我已经跟他说得很清楚了,我和他不可能再复合了。”
“为什么你们从小一起长大,那么深的感情。他犯了什么原则性的错误吗”
陈清雾在心里叹声气。
她第一次发现詹以宁竟然傻乎乎的,这不是很好的机会吗,她也没想过好好把握。
“抱歉。详情不方便告诉其他人,但确实我跟他不可能了。”
詹以宁沉默片刻,是我多管闲事了,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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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完便起身走了。
陈清雾拿着那盘水果,味同嚼蜡。
正发着呆,忽听身后“清雾。”
转身看去,是孟弗渊和孟祁然一道走了出来。
孟弗渊也不走近,“先走了。你好好玩。”
“好。你渊哥哥你注意安全。”
喊出这称呼的时候,她觉察到孟弗渊微微眯了眯眼,现出两分似笑非笑的神情。
他没说什么,微微颔首之后,转身走了。
孟祁然走了过来,在她身旁坐下。
看她盘子里有圣女果,随意拈了一个送进嘴里。
“以后真的不玩赛车了吗”
“嗯。”孟祁然神情毫无变化。
“有点无法理解。你明明是最喜欢自由的一个人。”
“自由的定义没那么肤浅。”孟祁然说,“没有你,那不叫自由,只是流浪。”
陈清雾睫毛颤了一下。
“回头没看见你的身影,我才发现这些事没意思透了。”
“我不想一辈子做你的观众席和啦啦队。”
“所以这回我来追你,我去你的世界。”
陈清雾有片刻的恍惚。
但随之而来的是一种更深的怅然,原来,比不喜欢更遗憾的,是不同步的喜欢。
为什么要在她已经彻底走远之后,他才回过神来。
她好像一个举着冰棒站在烈日下,等着喜欢的人来分享的小孩。
他到的时候,那冰棒也已经化完了。
好遗憾。
两厢沉默之时,有人走了过来,叫孟祁然过去唱首歌。
孟祁然眼都懒得掀一下,“不唱。”
这人朝着远处拿麦克风的人说“祁然说他不唱”
麦克风里立时传来那人的回答“那可就怪不得我了”
音箱里响起northharbor的前奏,几人凑近麦克风开始鬼哭狼嚎地合唱,却没有一句在调上。
作为原唱的孟祁然受不了了,低头对陈清雾说“雾雾等我会儿,我去拔他们音箱电源。”
他起身走了过去。
然而大家眼疾手快,在他踢上电源线之前,一起围过来制止,有人把麦克风塞进了他手里,他只得投降。
很快便变成了大合唱的场面。
趁着无人注意,陈清雾放下手里的东西,当机立断地从人群外围绕了出去,到路边骑上自行车,飞快离开了。
骑上空旷的主干道上没多久,忽听后方有车按了一声喇叭。
两脚点地,转头一看,树影下停了辆熟悉的suv。
车窗落下,孟弗渊手臂轻撑,探头道“搭便车吗,自行车小姐。”
suv往前
开了些许,在她身旁停下。
陈清雾问“你不是走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