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没说都会回答。”
陈清雾转头,一下对上他的目光,又硬生生地转了回去,“有点耍赖了吧。”
“嗯。好像是有点。”孟弗渊点头。
“”
怎么办。陈清雾意识到自己完完全全不是他的对手,因为立场就决定了当前的形势,诚如他所说,他一手明牌,坦坦荡荡地进攻。
她不知道应不应该比较。
喜欢祁然很多年,和他单独相处的时间更是多得难以计数。
但好像没有哪一次,叫她觉得与异性周旋,原来这样隐秘而刺激,完全是攻守形式瞬息万变的战场。
陈清雾下意识举起易拉罐,发现那已经空了。
她轻捏了一下,“几点了。”
“不知道。手表在房间。”
她转过身,“我要回去”
话音戛然而止,因为孟弗渊倏然轻扣住了她的手腕。
他低下头来看她,语气分外诚恳,“再待五分钟,清雾。找个借口骗你过来不容易。”
一切高明的拐弯抹角,都抵不过坦坦荡荡的直接一击。
心跳顿时漏了一拍。
陈清雾定住,一动不动。
孟弗渊下一瞬就松开了手,将没烧完的烟投入了手中的易拉罐中,往桌上一放,双臂撑住栏杆,看向前方。
他们都不再说话,也不看对方,只是并肩站着。
一时只有风声与心跳。
已经过了五分钟吗
谁也不知道。
最终,是孟弗渊清了一下嗓,“不早了,回去休息吧。”
“嗯。”
陈清雾回神,转身往屋里走去。
孟弗渊跟在她身后。
穿过套间的客厅,到了玄关处。
孟弗渊上前一步,抬手去准备开门。
陈清雾往他手上瞥了一眼,“那个”
“嗯”孟弗渊回头,顺着看去,是自己左手小指。
“那个人,是我吗”陈清雾轻声问。
那时他说,是为人守戒的意思。
问出口她就后悔了,因为玄关太狭窄,他们前后位置不过咫尺,这样的距离,说什么都显得太暧昧了。
“当然。不然还有谁”
“那为什么还戴着。”
孟弗渊看着她,目光极深,“因为自己摘了不作数。”
屏住呼吸似乎是下意识的动作。陈清雾一句话也不敢再说,生怕再多一个字,一切都会超过她所能应对的极限。
“咔哒”一声。
是孟弗渊压下了门把手。
门打开了。
孟弗渊掌住门。
陈清雾手脚僵硬地迈了出去。
“晚安,清雾。”孟弗渊沉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