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的事业。
孟祁然玩这些都绝非玩票性质,每一项都投入了百分百热情与责任。
他的世界是一座二十四小时不熄灯的城,永远热闹,永远辉煌。
全场灯光熄灭,黑暗之中,吉他独奏响起,破开寂静。
“量贩霓虹”的代表作,northharbor的前奏。
吉他声减弱,一束灯光亮起,台下顿时尖叫声四起。
孟祁然穿一件黑色皮质夹克,斜坐于舞台正中的一只高脚凳上,微低着头,灯光照亮轮廓分明的侧脸,以及耳骨上的一排银色耳钉。
天生适合舞台的人,英俊得极有侵略感和危险性,单单坐在那里一言不发,就能引得无数信徒顶礼,偏偏他自己无情得不愿对观众施与半分垂青。
陈清雾比谁都更明白,他为什么那样招女孩子喜欢。
“量贩霓虹”是支很小众的乐队,但过去几年活动下来
,也能让三百人的小场子坐得满满当当。
那欢呼声持续不歇,像掀起一阵海浪,三百人喊出了三万人的气势。
孟祁然抬手做了一个“嘘”的手势,然而叫声并未止息,反倒震耳欲聋。
孟祁然像是拿大家没办法似的,笑了一声,抬手压了一下耳返,便就这样合着吉他伴奏与欢呼声,唱出了第一句。
那嗓音像是有魔法,场子瞬间安静,只荧光棒有序地挥动起来。
气氛越来越热,到了副歌部分,大家不约而同齐声高唱,音浪几乎掀翻棚顶。
陈清雾耳膜隐隐震痛,因为女孩离得太近,而她合唱的声音几乎要盖过所有的声响。
开场曲结束,孟祁然走回椅子上坐下,将麦克风按回到麦架上,又接过工作人员递来的吉他。
孟祁然的吉他是自学的,弹得不算特别好,但在队里需要的时候,偶尔担个副吉他手的职务也能应付得了。
拨两下弦,他低头,“这首歌送给陈小姐。”
微微低沉的声音,经音箱放大,也有四面八方倾覆而来的效果。
观众呼声四起。
几乎是乐队的保留节目,每回开场后的第二首歌,都是孟祁然的o,开场白都一模一样这首歌送给陈小姐。
台词一样,歌却是新作的。有人统计过,孟祁然“送给陈小姐”的歌加起来够单独出一张专辑了。
也因此,“量贩霓虹”歌迷群体内部基本都知道,那个外人看来冷冷淡淡,不爱搭理人的主唱,其实分外深情,曾经还为了这据说是青梅竹马的陈小姐,干过一件招黑的事
有人顺着陈小姐的s找到了她读研究生的学校,蹲点拍摄了照片,孟祁然直接将人挂出来,配文也特别强势删了,不然法庭见。
新歌叫istyiss,少见的非常清新,像起雾的清晨,沿着沾了露水的小道,独自一人散步。
孟祁然低头弹唱,基本不曾抬头。
陈清雾曾经问过他,怎么送歌给我都不看我,他说,紧张啊。
可那信手弹出来的节奏,以及他放松的声音,分明是带一点漫不经心的游刃有余。
陈清雾脸上带着笑,神思却有些抽离。
这首歌快结束的时候,女孩忽然转过头来看了她一眼。
那目光没有一丝的挑衅,反而带一点诚挚忧伤的羡慕。
陈清雾僵了一下,挥动着荧光棒,将目光投向舞台。
忽觉身旁有动静,陈清雾转头看去。
竟是孟弗渊正在落座。
仿佛是刚从办公室赶过来的一身装束,偏正式款式的白色衬衫和黑色长裤,在这样的场合里,正经得格格不入。
陈清雾稍往孟弗渊的方向偏了偏头,打声招呼,“祁然以为你不会来了。”
孟弗渊简单交代一句“开会刚结束。”
这时,台上的孟祁然倏然抬头,往陈清雾所在的方向看来。
陈清雾立即露出笑容,冲着他扬了扬手里的灯牌。
孟弗渊看着陈清雾,面无表情,刻意忽略心口一霎而生的烧灼痛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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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手里挥着的那块小小灯牌,蓝色的霓虹光,一个耀眼的“祁”字。
预定曲目唱完,乐队又安可三次,方才谢幕退场。
观众陆续离场,陈清雾孟弗渊一道往后台走去。
到了走廊的明亮灯光里,孟弗渊脚步稍顿,他现在才看清,陈清雾穿黑色上衣和黑色休闲裤,臂弯里则挽着一件咖色风衣。
他早上送的那件。
陈清雾和孟弗渊走进休息室,却没见孟祁然的人,说是进洗手间洗脸去了。
过了一会儿,孟祁然从洗手间出来,一脸水珠,额前垂落几缕打湿的发丝。
他妆已经卸了,耳骨上张扬的耳钉也都摘了,穿一件宽松的黑色卫衣,便显出几分干净的少年感的帅气。
孟祁然先同孟弗渊打招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