敢守不敢反击。
直到应长川横空出世。
丘奇王已经有小半生没有过过往日那种自在的生活了。
他冷冷地笑了一下,垂眸看向脚下马镫“我说加卜尔和达厄就是两个怂货我们折柔赢了中原人数十场、数百场,只输了一次,竟让他们两个记到了现在泽方郡水草丰茂,正适合放牧呵他们想要龟缩于大漠之中,但我偏要将这片土地夺到手来”
“大王英明”
与他一起守在沙地边缘的骑兵随之大声附和起来。
南下劫掠既是无奈之举,更是丘奇王隐藏于心底多年的欲望。
此刻虽然已至深夜,但丘奇王眼中却没有一丝半点的困意。
曲夏沙地中的折柔人如隐匿于此的野狼一般,眼睛里满是残忍的杀意。
这一场劫掠只是开始。
成功之后,折柔丘
奇王部下必将会如前朝一般,将大周视作自家后院。
甚至于再次举兵南下,直接发动战争。
由东绕过驻军地后,乌长县便出现在前方。
近千名精骑兵不但没有降低速度,甚至将马骑得愈发快。
“加快速度先去粮仓,装饱口袋之后一把火烧掉”
“这里离驻军地还有十几里路,都安静行事趁黑赶走牛羊之后,再加快速度北上回折柔”
其余折柔骑兵纷纷举手,在沉默中确认自己已经明了此行目标。
凌晨时分,折柔轻骑兵如鬼魅一般将乌长县紧紧包裹起来。
就在他们即将进入乌长县境内,向着粮仓而去之时。
意外发生了。
“轰”
乌长县外传来一阵轰响,马背上众人的耳膜都被震得发痛。
方才温顺且听指挥的战马,也被这声巨响惊得在原地踏起了步。
它们或是高高扬蹄,欲将马背上的人甩下。
或是干脆如无头苍蝇一般在四周乱撞起来。
刚才还成竹在胸的折柔人,瞬间愣在了马背上。
过了好几息后,方才手忙脚乱地安抚胯下战马。
带头的骑兵一边抓紧缰绳,以防自己被发狂的战马甩下身去,一边大声吼道“这是怎么回事”
“见了鬼了”旁边的人更是面色青黑,手都抖了起来。
“刚,刚才是打雷了吗”
听到这里,马背上众人瞬间苍白着一张脸仰头向天上看去。
别说是打雷了,今夜明月千里天上连一点云朵都没有。
刹那间,有关火器的传闻再一次浮现于他们脑海之中。
在他们心中,周人向来神神叨叨,遇事总喜欢扯个“玄天”出来。
周人说“火器”可劈山断海,并将它传得神乎其神,折柔人听到传闻也未将它往心里去。
巨响虽已消失,但大地还在不断震颤。
马匹不安的冲撞狂奔,已有骑兵被它狠狠地甩在了地上“啊救命,救命啊”
话音还未落下,狂躁的战马已狠狠地踩向他的胸膛。
下一刻,人便没了声音。
“是,是火器吗”终于有人颤抖着问出了这句话。
带头的人咬着牙说“不可能上次那几个带着火药方来折柔的周人你们又不是没有见过他手中的方子哪有这么大的威力压根就是一个笑话”
“笑话”一字还未说完,那名折柔士兵便不由自主地瞪大了眼睛。
前方出现了一团暗影。
身披玄甲的士兵,骑着战马缓步走出了乌长县。
曾败在应长川手中的他们不会认错那是服麟军
服麟军在这里,那么应长川应长川岂不是也在
“撤退”顾不了那么多,带头的士兵立刻
转身大声吼道。
服麟军为何会守在乌长县。
他们为何知道折柔的行动方向
“未知”在这一刻化为为恐惧,如一支支飞箭密不透风地向他们袭来。
方才还不将大周放在眼里的他们,此刻手心已经满是冷汗。
甚至于手臂脱力,控不住缰绳。
然而还不等这群擅长骑术的士兵调转战马的方向,不远处竟然又传来一声巨响。
战马疯了似地在原地嘶鸣、踏步,甚至不受控制地四处冲撞。
dashdash乌长县另一边,身披玄甲的应长川缓缓抬起了手来。
背后服麟军随即领命,骑马向前而去。
他们脚下这片土地同在颤抖。
然而早已接受过训练适应了巨响的战马,却只是打了几个响鼻而已。
不消片刻,便在乌长县外将前来劫掠的折柔人团团围起。
十几里远外,曲夏沙地上。
丘奇王再度举起酒囊,他正想狂饮一口却忽然听到了一阵闷响。
丘奇王动作一顿,不由自主地抬头看向乌长县。
你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