陶缸,而是寻常的浴桶。
看清楚后,江玉珣不由放下了心来。
应长川缓缓取下护腕放置一旁。
他虽然换好了衣服,但领子还未像从前那般束好。
都怪连仪公主讲的那个故事。
江玉珣的目光不由落他衣领处,下意识寻找起了当年留下的伤疤。
然而下一刻,他并没有看到什么猫抓的痕迹,反见到一道横贯于应长川胸前的狰狞刀伤。
那伤口极其规整,紧挨着心脏所在的位置,似乎是瞬间砍刺形成。
应长川竟然受过这么重的伤
江玉珣的心忽然紧张了一瞬。
战场上刀剑无眼,受伤是难免的事。
或许因为史书上没有过记载,直至这一刻前江玉珣似乎都从未把“重伤”这两个字,与应长川这个人联系在一起。
帷帐内的烛火半晌未剪,光线一点点变得昏暗起来。
没多久木桶里便盛满了水,帷帐内被烘得热了起来,水汽也在此氤氲开来。
说话间应长川已经走到江玉珣的身边“怎么了”
他缓缓垂眸,向身前的人看去。
“臣在看陛下身上的伤”江玉珣抬起眼眸,看着应长川的眼睛小心问,“陛下的伤是何时留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