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臣”
“如”
江玉珣
能不能不要突然插话提问
等我组织完语言好不好
然而此刻木已成舟。
江玉珣只得再次直白问道“臣方才的话算不算是妄图揣测圣意、狂妄自大、自作主张”
好家伙
江大人这是什么情况
心里想想也就罢了,他竟直接出口是唯恐陛下想不到怎么定他的罪吗
玄印监被江玉珣这番话惊得目瞪口呆。
而方才环视四周的应川,也在这个候把视线落在了江玉珣的身上。
他是一顿,末了忽然似笑非笑道“爱卿既已想到这一点,可有想好要领什么罚”
听到这里,玄印监总算松了一口气。
看来陛下这是要大事化小小事化了了。
一江大人只要意思意思,小惩过后这件事便能翻篇。
江玉珣自然也知道这个道理。
但是他实在没有办法违背本心如果可以的话,谁想受罚啊
量天楼上,一身晴蓝的尚书犹豫了一下,继而看向皇帝的睛认真回答道“不如扣了下臣这个月的俸禄”
闻言,一贯认真严谨、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的玄印监统领齐平沙,终于忍不住震惊朝江玉珣看去。
俸禄
江大人最近三年的俸禄,不是早就被扣光了吗
秋风吹来一阵稻香。
应川移开视线向量天楼外去。
半晌过后,终道“好。”
他竟然“好”。
江玉珣忍不住和齐平沙视一。
这一刻,两人均从方眸底看到了隐藏不住的疑惑。
并不约而同想道
俗话“贵人
多忘事”。
难不成陛下最近这段间太过忙碌,忙到忘记了自己曾罚过臣子什么了
担心惊扰百姓,应川一行人并没有太过靠前。
好在围观百姓皆很认真,他全都盯着空上一小片水田,没有任人窃窃私语。
朝廷派来的讲解耕作方式与农具的官员,正用兰泽郡的方言,介绍着手中的东西。
声音穿透空,清清楚楚的传到了两人耳边。
江玉珣一边听,一边用官话小声应川“陛下,名农官手上拿着的东西叫做耘耙,可以破碎土块,是整理水田的工具。用它耙过田后,再拿耖来细化田泥、打混泥浆,届田就可彻底平整下来。”
应川轻轻点头。
话间,公牛拖着耘耙过水田。
里的土块瞬间被碎了个干净。
原本静立在一旁的百姓纷纷欢呼起来。
“果然比锄头快多了”
“碎了”
“大人,我如才能买它回家”
这样的情绪也传染给了江玉珣。
秋光落在眸底,照亮了他中的兴奋与喜悦。
乍一看去,耘耙只是个安装了刀片的巨大木框,不起至极。
但就是这样一个又一个不起的农具,被耕牛拖着耘出了崭新的世界。
它的价值江玉珣再清楚不过。
千年之后,前这些不起的农具将与帝王将的珍奇异宝一道,被放在华国博物馆之中。
甚至于摆放的位置,比些金翠更为显。
真正改变历史的就是前这些灰秃秃的木、铁,而非帝王将专有的杯盏罗绮。
远处,站在水田正中央的农官卖起了关子。
“这个只学精耕还不够,”他牵着牛,一边思考一边缓声,“往后你还得学习官话,不过这个并不着急,慢慢来就好。”
兰泽郡位于帝国一隅。
这里的百姓遇到战乱之后,不像其他郡人一样逃向昭都,而是南下去海沣国等。
整整一郡都没有个人“毫无用处”的官话。
可是今日,农官的话一落下,百姓便立刻激动道“学我现在便学”
“可有人教习此话莫晚了一步耽误春耕啊”
农官被他团团包围,一间竟有些难以招架。
周围的情景瞬间热闹得令人无所适从。
应川在一旁看了半天,等众人散去以后才与江玉珣一道离开此。
曾的西南十二国,现在已成为兰泽郡的一部。
应川来这里后,最要的工作便是了解此军务。
江玉珣则带着庄有梨等人,忙着量天楼附近的事。
“了阿珣,你之前好像过,这些精耕之法都是从兰泽郡民间学来的。但是到了这里之后,我却见当百姓此也不了解啊。”
着,名郎官不转身无比疑惑向江玉
珣看去。
其余人也把好奇的目光投了过来。
万幸应川不在这里,可以谎的江玉珣立刻笑了一下,镇定自若瞎编道“此事自然只有部百姓懂。”
“懂得细耕方法,且掌握农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