描淡写道“如若是孤呢。”
宣有力如果是陛下。
等,等等。
陛下刚才说了什么
江玉珣背后的人是他
宣有力瞬间瞪大了眼睛,连如何呼吸都忘了个一干二净。
他顶着恐惧抬眸。
而此刻,对方正含着笑看向自己
宣有力的心当下一阵抽痛,天子方才并非玩笑。
江玉珣背后的靠山竟然真的是应长川本人
想到自己刚才说了,宣有力耳
边“嗡”一声响了起来,大脑瞬间一片空白。
甚至就连身体也在此刻发麻。
守在舱内的桑公公笑着上前把宣有力扶了起来,另腾出手推开了舱门。
此刻,楼船正因波涛轻摇,浑身瘫软的宣有力,仅凭自己完全站不稳当。
舱门缓缓敞了开来。
宣有力抬头便见江玉珣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舱外
大脑还没有开始正常运转的他,不由被眼前的人吓了一跳,直接脱口而出道“你,你怎么会在这里”
啊
江玉珣愣了一下。
不是应长川让我上来的吗
半盏茶时间前,江玉珣刚走上甲板,抬头便看到应长川在窗边看自己还向自己点头,这才犹豫了一下直接登上楼来。
宣有力压低了声音“你可是故意偷听我和陛下谈话”
偷听
江玉珣忽然笑了起来。
应长川的听力极佳,他绝对早就知道自己在门外。
想到这里,江玉珣忽然笑着上前,轻轻拍了拍宣有力的肩膀,末了语重心长地说“没有吧宣大人,我哪有在偷”
天可怜见,船舱的门板这么薄,你的声音又那么大。
我明明是正大光明在听啊
宣有力的身体重重摇了两下。
刚才锈住的大脑终于重新转动,心中最后一点侥幸也随之消散。
应长川的话忽然在他脑海中回荡起来。
如若是孤呢。
天子这一次,是真的站在了江玉珣这边。
“宣大人,宣大人”
伴随着桑公公惊恐的声音,宣有力终于彻彻底底地晕了过去。
不是吧。
我怎么又气晕了一个老头
见此情形,江玉珣不由目瞪口呆。
应长川的话把宣有力吓得半死。
但是对此,江玉珣倒是一点也不意外。
就像宣有力说的一样,水利、屯田皆是国之要务,事关重大。
在此期间,无论朝堂还是百姓,皆要保持一致步调,绝对不能生出二心。
这一切的前提条件,便是皇帝表明自己的态度。
应长川今日这话,不只是说给宣有力的,更是说给他背后观望的朝臣百官听的。
简直再正常不过了。
宣有力被几名太监搀扶了下去。
桑公公随之退出舱室,不过转眼这里又只剩下了江玉珣和应长川两人。
天子重新拿起舆图细细看了起来。
而江玉珣还在回忆宣有力倒下的瞬间,并思考对方有没有被气出好歹。
见状,应长川不由随口问道“爱卿在想什么”
“回禀陛下,臣在想宣有力宣大人,”江玉珣真诚道,“也不知他现在状况如何”
听到“宣有力”这个词,天子手下动作不由一顿。
“爱卿以为他所说可有道理。”
天子已经站到了自己这一边。
江玉珣自然更得表明态度。
他本能道“大部分没什么道理。”
应长川抬眸向江玉珣看去,末了笑着问他“小部分呢”
“小部分还算有点道理”
说到这里,江玉珣便停了下来。
按理来说,他的debuff影响至此已经结束。
但是屡次犯上仍好好活着的江玉珣,胆量的的确确在无形之中大了许多。
想起应长川屡次逗自己的“劣迹”,与宣有力方才的那番话,侍中江玉珣忽然恶从胆边生
“臣的的确确只是一名侍中,做的许多事情都超出了职权,旁人看起来好像是不怎么合适”
“逼宫”以后,有十几名官员被应长川处理。
此时朝中有不少官位处于空缺状态。
自己工作如此认真,如果能适当升个小官那就再好不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