基本不戴眼镜。”
“有糖尿病吗”
“没。”徐临越顿了顿,说,“我以前出过车祸,眼睛受过外伤。”
手机铃声响起,陶婷吓了一跳,慌忙接听放到耳边。
“喂。”
路晓月问“你人呢开会了,就等你。”
“哦。”陶婷挠了挠额头,说,“我马上回来,你们先开。”
她回到诊室,招了招手,用嘴型告诉文森“我先回去了。”
“诶。”文森叫住她,走出来说,“徐总生病的事得保密,你明白吧”
陶婷点头“明白。”
“今天谢谢你了。”
陶婷扯了下嘴角“应该的。”
医院附近不好打车,她赶回公司的时候例会都快结束了。
路晓月没多说什么,只是告诉她“以后有急事记得跟我打声招呼啊。”
陶婷点头应“知道了姐。”
她坐回工位上,却比两个小时前更心神不宁。
想打一通电话过去问问情况,又怕这种行为是打扰,更怕是越界。
下班后陶婷回到家,连晚饭都没胃口吃。
直到看见文森的微信,她的心才终于落回实处。
文森徐总让我跟你说一声,让你别担心,情况不算严重。
陶婷立刻打字问他是怎么了
文森回复说视网膜脱落,你联系的那个专家帮他排了周五做手术。
陶婷又问你还在医院吗
文森说徐总让我先回家了,他家里人来接他。
陶婷想多问几句,手放在键盘上又打消了念头。
关心则乱,既然徐临越都让文森来报平安了,那肯定没什么问题。
只是心难自已,徐临越好几天没来上班,看不见人,陶婷总是会不自觉地走神,甚至都有些茶饭不思了。
oen看她脸都小了一圈,关心道“没事吧怎么看你这么憔悴”
“天气太热,食欲不振。”陶婷无精打采地回。
树枝上蝉鸣声声,万物肆意生长,她只觉得吵闹。
唯一能缓解焦虑的就是下班后的酒局。
连徐淮彬都看出她不对劲,问她“失恋了啊”
陶婷懒懒瞥他一眼,抿了口杯中的威士忌酸“你什么时候看见我恋了”
“eon呢”
手机屏幕亮起光,看到备注名的时候陶婷唰得瞪大眼睛,她捶了徐淮彬一拳,边从高脚凳上起身边说“你嘴开过光啊”
酒吧里音乐声吵闹,她踩着高跟鞋找了个相对安静的拐角。
“喂。”
电话那头的人问“在干嘛呢”
好几天没见到人,忽然听到他的声音,陶婷没骨气地心尖泛酸,吸了吸鼻子回答说“没干嘛。”
“我姐说我是玩手机玩瞎的,这几天把我手机没收了,你说气不气人”
这话从一个十多岁的人嘴里说出来太违和了,陶婷笑起来“你活该。”
她问徐临越“明天就做手术了吧”
“嗯,明天早上。”
“那什么时候能出院”
“你可千万别来看我。”
陶婷嘴硬道“我说要去看你了吗”
“他们把我眼睫毛剪了,你不准来啊。”
陶婷乐了“你还有偶像包袱啊”
“嗯啊。”
“做手术会疼吗”陶婷屈腿背靠在墙壁上,承认自己在没话找话。
“会打麻药,应该不疼吧。对了,我还没问你呢,那天来楼上找我有什么事”
“我和吴科林做出满意的成品了,想拿给你看来着。我跟你说,完全就是艺术品,可惜了,你看不见。”
徐临越严肃语气“再说一遍,我没瞎。”
“那你什么时候回来”
听筒里安静了两秒,徐临越说“看恢复情况吧。”
“你放心。”陶婷低头看着地上的灰色瓷砖,沉缓而认真道,“我会帮你守好你的位置,所以请你快快恢复,赶紧回来。”
“你要怎么帮我”徐临越的声音里染上几分笑意。
陶婷回答说“美妆展我有信心,我也会帮你保密,不会让韩总趁虚而入的。”
徐临越低低笑起来“谢谢你啊,但是,韩佳宁已经知道我生病了。”
陶婷一下子站直了,问“她怎么会知道”
“我不在,总要有人主持大局吧。”
“你不怕你一回来茜雀变天啊她谋权篡位怎么办”陶婷一着急音调都不自觉变高了。
徐临越还是笑“她不会的。”
“你不是很忌惮她的吗”
“那是之前。”徐临越说,“我和她早就说好了,她主外我主内,我让茜雀站得稳,她让茜雀走得远,各司其职,互利共赢。”
陶婷呵了声“你俩倒是伉俪情深啊,敢情是我狭隘了。那文森还让我保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