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挽琴感觉自己像个应激的老母鸡。
把芝麻糖留给了程镜花, 她还是觉得有点不够,又去找乔逢雪。
“出现了一个男人”
“外地的不认识”
“接近镜花一定心怀不轨”
“抓回来严刑逼供”
乔逢雪冷静提问“最后那个有点过分了吧”
“不择手段是通往成功的必经之路”商挽琴拍着桌子,痛心疾首。
乔逢雪看了边上一眼。
江雪寒会意, 踏出一步, 拿出一只卷轴, 展开念道“越春秋,幽州人士, 今年一十八岁, 人称游侠儿, 常年行走四方, 辟邪金器为断水刀, 擅长法术”
“出名事迹”
“性格特点”
商挽琴听完了, 神情稍缓“这么说,玉壶春已经把他的祖宗八代扒出来了”
江雪寒看了一眼卷轴, 认真道“不到八代, 也就四代。”
“哦,那只是个形容。”商挽琴嘴角抽抽, “所以, 结论是这个人没问题”
江雪寒看向乔逢雪。
“挑不出错。”乔逢雪这么说。
商挽琴抱臂沉思。玉壶春的情报系统很强大, 不然早就被兰因会渗透成筛子了。但兰因会的历史比玉壶春长,他们热衷于“养号”, 也就是说,表面上看起来毫无问题的一个人,实际很可能是兰因会的隐藏棋子。
要说起来, 她这个身份也
她的担忧浮现在眉宇间。
“表妹不必担忧,对于初来金陵之人,我们会持续关注。”因为江雪寒在现场, 乔逢雪没有提千丝楼,只用眼神隐晦地安抚她。
“镇鬼王快到了,走吧,出去等着。”他站起身。
“好吧。”商挽琴想,也只能如此,只要玉壶春多注意着程镜花的动向,又有芝麻糖跟着,问题应该不大吧。
江雪寒立即去开门,又等门主走出去了,自己才随行身后。他神情坚毅沉着,满脸写着“我要好好表现”。
自从他去南方走了一趟回来,就是这幅打了鸡血的样子。玉壶春的弟子们背后聊天,一致认为,江护卫是明白了门主的栽培之意,决定好好表现、东山再起。
前不久,他甚至来找商挽琴正式道歉,诚恳地表示过去是他太冲动鲁莽、说话多有冒犯,今后一定注意,请她原谅。还带了点心和鲜果当礼物。
当时商挽琴半开玩笑、半试探地问“你是不是想要我在表兄面前给你说好话”
江雪寒却愣了一下,露出一种被侮辱但他努力忍着的神情,说“我是真觉得自己以前做错了,我追随门主多年,从来都是凭实力说话商挽琴,你别侮辱人。”
这种冲动容易冒火的样子,才是江雪寒嘛。商挽琴反而安心了,笑眯眯收了,还让他好好努力。
从那天开始,江雪寒还真就客气不少,一门心思都放在任务上,有点野心勃勃,但看着顺眼多了。
镇鬼王来信中,特意说了要低调、不用特意准备,玉壶春就只是简单洒扫了一遍,甚至没告知弟子,只跟几位楼主说了一声。
不巧是个阴天,窗外下起雨来。
江雪寒立即站起来“我出去迎接。”
商挽琴想了想“我也去吧,万一有女眷呢表兄你就别动了,淋雨着凉了怎么办。”
她和江雪寒拿上雨具,往北边的城门方向走。五月的细雨闷闷的,街上起一层薄雾,主路都变得泥泞,更别说那些粗糙的小路。
商挽琴刚撑开伞,忽然感觉身后有一道目光。她回头去看,隔着细雨看见楼上一道淡粉倩影。那人影退开了。
“温香”她喃喃道,“她今天在门中”
江雪寒也回头看了一眼,很自然地回答“温香姑娘说,也不能总为家中私事耽误了任务。”
语气中不乏欣赏。
两人往城外走去。
商挽琴转着伞柄,让雨水一圈圈甩开,有点漫不经心地问“江雪寒,你最近和温香走得很近嘛。”
“最近都是玉壶春的人,遇到事了,能帮就帮一把。”
商挽琴发现,江雪寒的语气微妙地紧绷起来。她不动声色地瞟他一眼,窥见了几分努力隐藏的紧张。可为什么
她用她那特有的天真开朗语气,说“你一直喜欢温香,是不是想趁机追求她啊”
江雪寒明显吓了一跳“不要乱说,女儿家的名声呢”
“我知道我知道,温香和我不一样嘛,我喜不喜欢谁可以随便说,温香不行。”商挽琴笑嘻嘻,“可我们现在说的是你,江雪寒,你怎么想”
江雪寒飞快地看了她一眼,那眼神中有什么,但看不清。他已经目视前方,语气绷得直直的“我就是觉得,同门该互相帮助,这是玉壶春的一贯作风。”
商挽琴略一偏头“你不想努力让她喜欢你啊”
“我”
江雪寒自己也有些迷茫了。他想起之前某一天,他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