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音则扫了一眼案上的书“殿下居然在看农书,果真未雨绸缪呢。”
“总要了解一点,不至于一窍不通。”
楚音赞同“那妾身也得看看,殿下还有多余的农书吗”
他上回找了好几本,便在左手边翻了翻,将一本齐民要术递给楚音。
“多谢殿下,”楚音拿在手中,“妾身晚上看,现在去洗浴,好热”顿了顿,“殿下不去洗吗”他也没换骑射服呢,难道没出汗
乍一听,以为叫他一同去洗,但念头闪过,又觉荒唐。
楚音才骑完马,应该很累,不至于这个时候勾引。
他垂下眼帘“我等会去。”
“好。”楚音告退。
留下了两个孩子在腿上叽叽喳喳,陆景灼完全看不了书,只好给他们讲了一个他小时候听过的许金不酬的故事。
这一讲,引发了兄妹俩好多问题。
陆景灼回答了几个,终是受不了,吩咐小豆跟七娘将他们抱走。
耳边瞬时清净。
再过几年等他们会自己念书的时候,应该就会好一些了。
不对。
再过几年,他跟楚音肯定又添了一个,正好也是三四岁的年纪。
陆景灼一时不知该头疼还是该欣喜。
还有十数日便是重阳节。
江羡好好服侍了一回妻子,令她心满意足,便开始盘算怎么说服。
“善慧,圣上前不久寻到一位治蝗能手,直接从主簿升到五品,你可知”
宝成公主对官场上的事不太清楚“是吗谁呀。”
“叫易简,现任户部郎中,”江羡啧啧两声,“圣上真是求才若渴啊,也是一心为民,如此,我觉得圣上今年应当去兔儿山登高,善慧,前朝的隆元帝就是重阳节登高,后来连着三年都没有闹灾。”
宝成公主心头一动。
兄长若真有此心,她趁机提出,可不就取悦了兄长吗
兄长会觉得自己跟他心有灵犀
“不过哥哥才去过文殊寺,又去兔儿山”
“圣上去文殊寺是为避暑散心,这重阳登高不一样,不止为除祸免灾,还能邀百官同乐,何乐而不为”江羡握住宝成公主的手,“善慧,你也该为麟儿,岷儿着想着想,你去宫里不便带他们,这回登高,麟儿总能作为官员同行了吧岷儿也可以趁机亲近下自己的舅父嘛。”
两个孩子确实有一阵子没见到兄长,宝成公主笑着戳一戳丈夫的胸口“难为你想得如此周到,行,我过两日便入宫对了,景辰的一位朋友施公子,人挺不错,可惜玉媛这孩子又瞧不上,可把我愁的,这回哥哥若去兔儿山,我也将她带去,也许她能看上哪一位年轻官员。”
江羡搂住宝成公主,叹息一声“玉媛有你当堂婶真是好福气,别个姑娘,便是亲生母亲也未必有你这样的耐心。”
这是真心话,可惜他那堂侄女心比天高,盯着太子妃的位置呢。
说难听点,那叫不知好歹。
不过他也承认,富贵险中求,有些人就是过不了安生日子,能奈何
作为堂叔,他少不得要推她一把,反正不是他的女儿,就算失败了也无坏处。
却说那施遇又见了江玉媛一回,便知自己娶不了她。
“不是我没尽心,二殿下,我也算是阅尽千帆,但这江姑娘我实在没有把握,”施遇端起酒自罚三杯,“只怕要辜负二殿下。”
陆景辰皱眉“才两次你便打退堂鼓”
他千挑万选,看中了施遇,就等着施遇娶到江玉媛,好促成以后的事。
“再试一试,你别灰心。”
施遇放下酒盅“二殿下,男女一事上我向来看得通透,见过两次江姑娘,我怀疑她是有意中人我绝不是随意揣测,一是凭多年来的经验,二是,我打听过与她相看过的公子,我自问没有猜错。”
“以后若再有能为二殿下效劳的事,施某必定全力以赴。”
陆景辰让他出面,本是看中他这方面的能力,可施遇已知结果,便不好强迫他。
男子求娶女子,除了正当的手段外,只剩下三滥的手段。
那江玉媛总是宝成公主的堂侄女,他不敢造次。
万一被宝成公主知道,在父亲面前告一状,他要赔了夫人又折兵。
送走施遇,他将此事告诉唐飞燕。
唐飞燕一击掌道“那次拜月时我就问她是不是有意中人,她说没有,原来她撒谎”
“既有意中人,为何不告诉姑姑”陆景辰真是不解。
“还用说”唐飞燕捏一捏丈夫的手臂,“你对这些男女之事真个儿是迟钝她不说,当然是不能说,想必那意中人是她高攀不起的,要么是有妇之夫。”
“”
陆景辰更不解了。
高攀不起,有妇之夫什么情况
唐飞燕却惊呼一声“哎呀,哎呀,我怎么会没有想到呢”